来人正是储秀宫的管事姑姑,裴莺。
她是自小就跟着何贵妃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二十五岁时,非但没有离宫,还在宫中自梳,终身陪伴何贵妃身边。
何贵妃奈何不了,便留下了她,主仆俩便在这宫中相依为命,情分非比寻常。
见到自己的贴身宫女替金高求情,何贵妃也只是叹了口气,淡淡道。
“莺儿,宸贵妃这些年一直屹立不倒,可不是靠着她自己,而是靠着郑国公府。须知,郑国公府不但是宸贵妃母族,还是太后母族,更是陛下母族。只要郑国公府不倒,宸贵妃就永远也倒不了。争那一时之气又有什么用呢?”何贵妃说着,眼神逐渐变得阴翳起来。
裴莺瞧见了,自然知道自己主子对宸贵妃的怨恨,不想她被下人瞧见,便对着还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金高说。
“小高子,你打探消息有功,本该赏你。可口中轻狂,若是不加钳制,迟早给储秀宫带祸。只看你伺候主子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功过相抵,便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罚你了。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金高听到后,立马颤抖着,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谢娘娘宽容奴才轻狂之举,谢姑姑教训,以后小高子长记性了,必谨言慎行,不给储秀宫添麻烦。”
“行了,你先下去吧!”何贵妃扫了一眼,眼不见心不烦挥退对方。
金高本想给裴莺姑姑郑重道声谢,可见姑姑已经端着手中盘子去往娘娘处,便退了下去,等待之后感激姑姑求情之举。
另一边,裴莺手里拿着的是储秀宫侧殿刘贵人,给逝去四皇子抄的《往生经》。
何贵妃拿起扫了一眼,看到上面秀丽颀长的簪花小楷,淡淡道。
“刘贵人有心了,便把这卷经书,在昊儿忌日时烧给他吧!另外,你挑些赏赐给她,难为她还记得昊儿的忌日。”
说罢,她将翻过的经书轻飘飘扔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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