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的头发很干枯,没有一点光泽,慕长离注意到她的手指甲,十个指头的指甲都掉光了。
脚下穿着一双不合脚的鞋子,脚趾头顶在鞋子前端,几乎要把鞋子挤破了。
她注意到慕长离在看她,于是也看向慕长离,终于凝实了身体,这才开口道:“姑娘,我是远嫁无双国的安乐郡主。我不求你帮我,但我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告诉朝廷。”
慕长离不解,“昨日你见了你的母亲,为何不跟她说?她是府尹大人的妻子,你同她讲了,她自会讲给府尹大人听。府尹大人再上报朝廷,这事儿不就成了?”
安乐郡主摇摇头,“母亲一见到我就只顾着哭,她更关心的是我这些年在无双国的遭遇。
而我也一样,我一见到母亲就只想陪她多说说话,想表达我的歉意,想说我后悔嫁到无双国了。
以至于我们聊了半宿,都是在聊旁的。
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
原因之二是,我父亲不会信的。
我太了解他了,他这人一生不信鬼神,这种事于他来讲就是无稽之谈,他不会信的。
所以我只说了我的遭遇,想让母亲去试探。如果父亲愿意开棺看看,那事情多少就还有些希望。
如果他把这些归为母亲的癔症,那可能……我用代价带回南盛国的消息,就永远都没有机会见天日了。”
她说完这些,又仔细端详慕长离,“为何你能看到我呢?我十分虚弱,又很疲惫,昨夜已经尽全力与母亲说话,今夜原本撑不了多久的。”
说完,又疑惑地看向桌上的蜡烛,可惜她看不明白。
慕长离倒也不瞒她,也不背着高家大夫人,就当着大夫人的面对安乐郡主说:“因为我拨动过蜡烛,给你开了路引,这才能在这个时辰招你回来。
至于我是谁,不必问,只管知道我是跟着九殿下一起来的就好。”
安乐郡主一愣,“九殿下?那位镇守西关的九皇子?”
慕长离点头,“对,就是他。但他不能亲自来见你,因为他身上煞气过重,你承受不住。
不过方才有一件事你说得也不准,你说你的父亲不信这些,但实际上你用自己的经历去试探,是成功的。他虽不完全信,却也没有完全不信。
只是因为先前为了验证棺中尸体身份,已经开过一次棺了。
他担心再次开棺会引起恐慌,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先将此事禀明九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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