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喝。
北陆盯了他一会儿,问了句:“府尹大人今年四十几了?”
高府尹随口答:“四十二了。”
北陆“啧啧”两声,“这怎么瞅着像六十二呢?高大人,头发都白了。”
高府尹抬手摸摸,“白,白了吗?”前些日子还没白呢!
北陆很认真地点头,“真的白了,两鬓,都白了。高大人是因为安乐郡主的事上火了么?唉,也是人之常情,大人节哀。”
北陆把话题引到这儿了,高府尹觉得挺好,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于是赶紧道:“微臣今日过来,就是想跟殿下说说这件事情。”
北陆听笑了,“让我家殿下帮你把头发颜色变回来?”
高府尹摇头,“是想再问问,关于张宅那桩案子。”
萧云州摆手,制止了多话的北陆,然后对高府尹道:“但说无妨。”
高府尹点点头,把刚刚在家里,夫人说的那番话对萧云州说了出来。
说完再道:“无双国没安好心,这个微臣是相信的。但要说已经死了的女儿坐到榻边同我夫人说话,微臣总觉得是夫人悲伤过度发了癔症。
可是殿下,凡事都有个万一,万一呢?”
萧云州说:“你的意思是,宁可信其有?”
高府尹把声音压低了些,道:“微臣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再开棺一次怕是在府中也会引起慌乱。可如果不开棺验证,这件事情搁在心里,也总是别扭。
再加上夫人那边言之凿凿,若不给她一个说法,她也不能轻饶了我。
微臣想听听殿下的意见,殿下觉得我家夫人的癔症,跟前些日子张家老太爷的癔症,有没有相似之处?”
萧云州又想起了慕长离曾经说过的话,有些事情,换一个角度去思考,兴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张宅的案子让他见识到了所谓的“换一个角度”,那么安乐郡主这件事,如果也换成那样的角度呢?
萧云州觉得,这件事情需要请教一下慕长离。
这个念头一起,竟有些开心。
他告诉高府尹:“家里的棺木先不要动,明日一早你再来一趟,本王会给你一个答复。”
高府尹也不明白为何要明天才给答复,但想着九殿下镇守西关多年,对于边境与敌国之事,自是有一番不同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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