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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辰沉默,低头冲水。
可以想象那个火药味十足的场面,江佳虽然不拘小节,平常对陈佳也没多在意。但谁敢伤她一毫,他定灭人祖宗。像上回朱晓月绑架的事,他俩点的火,给警察。
小姨焦急地问:“她到底现在哪?”
陈辰惊醒,把水龙头关了同样问自己“她人生地不熟的现在在哪呢?”
他应该冲上去拉着她,哪怕说声好久不见。就算是久违的朋友让他尽个地主之谊,吃个饭。那他也就可以明目张胆的看看她的样子变没变,听听她的声音,问问她的行程。
他快步走出门口又停住了。他害怕她知道自己的现状之后会跟所有人一样用同情、怜悯的眼光对待他,他不想这样。
她看到他后又离开,是对他失望了吗?
“你没有见到她?哇靠!单不说你们青梅出马的关系,就是一母同胞的黄种人在异国他乡也该被热情款待。她一女孩子,为你第一次出远门,有个好歹,你哥就该赔命。”
小姨恨铁不成钢地拿起电话给陈清打。
陈清这边,大早上的被江佳逮在路边喝酒。
两人折腾一宿,彻夜未归,猩红的眼,狼狈又疲惫。
喝迷糊的江佳废话连篇,搂着陈清的肩打嗝道:“你爷爷跟人跑了,你爸带人跑。上梁不正下梁歪,干的都不是东西人能干的事。你弟就跟你爸一样,你家没好东西……”
对于自己现在是个老婆奴的事实与他上一辈所犯错的铁证,陈清无力解释。
对于陈清的沉默,江佳睨他一眼,打个饱嗝,指着他鼻子又补充道:“也就你,像你妈,稍微算个东西!”
这样会拐弯的夸奖,陈清实在高兴不起来。正愁不知怎么应对时,小姨的电话来了。
江佳虎视眈眈地盯着陈清接起电话。得知找不到陈佳时,目光阴森,冰冷。
“如果陈佳毫发无损回来,咱俩还是好兄弟,就当陈辰死了。但凡陈佳有个好歹,咱俩就生死对决,就让陈辰真死!”
陈清有苦难言地赔笑,安抚。
谨小慎微,好言相劝。
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
作为铁骨铮铮的军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今日为了陈辰那臭小子破事,卑恭鞠躬,简直人生之耻辱!
通过层层联系,最终在许风那里得知,陈佳义务反顾地坐当日最晚的航班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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