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佳嘟囔着踢开被子,又翻了个身。
就是不起。
“学勤要三年,学懒就在跟前,看来你们也就那样,冒不出什么水花。”
人性最大的恶就是在自己权利范围内最大程度难为其他人,这是美国著名人际关系大师卡赖奇说的。
陈佳停下手间的笔,额头微微皱起。
接着,紧闭双眼扒试卷上呢喃:“上了一晚夜班,不洗洗睡了,找别人清梦干啥?”
“你说我就说我,扯我们队干嘛?”
江佳相当不满地睁开半只眼撇老妈一眼。
还是没起。
“听说你这已是队里天赋挺高的,但你都这样,那队能是怎么样?”
“干啥啥不行,偷懒顶嘴第一名。读书不行,找对象不行,好不容易有个瞎了眼的球队看上你。
唉!……也不知是谁耽误了谁,我说既然吃不了读书的苦,又受不了练球的苦,起不了早上的床。那干夜班的电子厂打螺丝好了。这都得求人托关系吧!”
陈妈在狭小的空间里东瞧瞧西看看,碎碎念。
小时候最讨厌的事情是睡觉,现在想想当年是有多犯贱。
这家是待不下去了,一席之位都没有容身之处。
江佳受不了了,烦躁又气愤的跳起来,一米九的个子居高临下地瞪着陈妈。
有点缺氧。
吃饭安静了几秒,江佳缓冲过来。
不能听命于自己,就要受命于别人的寄人篱下的生活。
他认命:“嗯,我一事无成,一无是处,我该出家好吗?”
“呵~呵,出家?你去看看金台寺庙里的作息时间。凌晨4点就起来上早课。5点吃早斋,6点打板,7点诵经,8点听经,9点出坡,11点午斋!别光学历够不够就这早起把你刷下来!”
陈妈妈心平气和跟在他后面,像看牛似的把他逼出房间。
“陈佳不也没起嘛!都是一母同胞,你这也太偏心的明显过分了。”
江佳俯视了无一人的客厅,回头看向旁边紧闭的房间冲老妈抱怨。
“她是学生。学习紧,压力大,要养好精神,保证睡眠,劳逸结合。你不问问她看书看到几点睡,做人不能太计较。”
江佳长叹一口气,该怎么告诉她?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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