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犹如槁木死灰。
贾兰接过,一张小脸挤出笑容:“算是侄儿回敬琮三叔,预祝三叔金秋再拿乡试。”
敬完一圈,贾琮识趣地准备退出花厅。
鸳鸯折枝绫子裙微动,因多喝了几杯酒,鹅蛋脸几分酡红,更增娇媚。
她虽是大丫头的名分。
但从小作为家生女儿养大。
身为贾母的秘书,吃穿用度是只比三春差一点的。
说是副小姐也不过分!
尤其身材高挑,腰肢苗条,全然一副御姐型美人。
鸳鸯笑道:“我代老太太关照琮三爷,可不能推辞。”
“我们这几杯也喝了吧。”
贾迎春、贾探春、贾惜春不甘落后,纷纷上前敬酒。
外面敬酒进来的,喝了这么多下去。
贾琮一时有些头晕目眩,连连摆手道:“好姐姐们,且饶了我这遭吧,再不能喝了。”
“噗嗤。”
在一片银铃般的笑声中。
贾琮脚下轻浮,步履踉跄地逃离了出去。
晴雯小脸担忧,忙过来搀扶,嘟囔着小嘴低声碎道:“真是的,不能喝就别逞强。
反倒拖累人家,这身子死笨死笨的。”
厅内的王善保家的,看见晴雯就眼神一冷,没个好脸色。
这晴雯平日经常对下人颐指气使,独她又生了一副美貌。
王善保家的早看她不顺眼,只是碍于贾琮渐渐得宠。
暂时没有把柄可抓,不然横竖得告她一空口状。
再说鸳鸯从花厅出来的刹那。
园子高居首座的贾赦大老爷,眼睛一亮,摸了摸胡子。
眼睛色眯眯的:这妮子愈发出落了,迟早叫她知道厉害,嘿嘿
参加宴席的贾瑞,不时便拿猥琐的眼神,瞥向花厅内的王熙凤。
女人一身彩绣辉煌,一袭对襟绣花淡黄色罗裙。
秀颈戴珍珠项链,秀郁云鬓之间别着一朵黄色花钿。
映衬得容色娇媚,一颦一笑间明光动人。
看得他如痴如醉,神魂颠倒,口中喃喃泛痴:“这嫂子当真是神妃仙子一般的人儿。
我要是能一亲芳泽,就是死也值了”
古时的戏班子,分为外班、内班。
内班是富贵人家豢养的,这方面朝廷有规制。
为彰显统治者的仁慈、厚恩!
他们会定期下令放出戏子、定期不能看戏叫堂会。
薛蟠请来的柳湘莲,实际上是叫赖家的赖尚荣去请的。
柳湘莲看不惯薛蟠,不答应他,赖尚荣出马才请来。
而柳湘莲的真实身份也不是乐籍、贱户。
古时戏子是下九流,为人轻贱、看不起。
史湘云说戏子龄官像黛玉,黛玉立马就恼了,正是这个原因。
柳湘莲不过是喜欢在外班串戏而已,纯属个人爱好。
蒋玉菡才是真正的戏子,还取了个艺名叫“琪官”。
夏末的池中荷花尚且鲜艳,出淤泥而不染。
但已有落败之意!
贾琮从内里花厅出来时,这场宴席也从白天摆到了晚上。
下人掌了灯,不少婆子、下人送水、送菜,规规矩矩地穿梭着。
但听戏台上的柳湘莲手脚并用,身穿鲜艳夺目的戏服。
扮作旦角唱道:“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似这般如花美眷、似水流年,都付于断井残垣。”
台下的坐上人听得如痴如醉、如梦似幻。
牡丹亭是汤显祖的代表作,真正超越了西厢记。
当时牡丹亭风靡江南,江南有位女戏子商小伶唱这本词的时候。
当场伏地恸哭,感同身受,气绝而死。
也难怪黛玉听了也会“痴倒”。
台下的薛蟠,夹一块蟹黄夹到嘴边半响,硬是没放进嘴里。
他看呆了,看傻了,哈喇子直直流出嘴角。
脸庞挤出笑容,眼睛一眨不眨。
犹似魂飞天外,魂牵梦萦。
“我要是能对柳湘莲一亲芳泽,死也值了!”
贾琮入座在贾蔷和贾芸之间。
贾芸拘束道:“侄儿敬琮三叔一杯,现下侄儿一家衣食有了着落。
全赖琮三叔、蔷大哥的提携。”
“别,我喝茶。”
贾琮连忙改口,当真不敢再喝酒了,遂又问贾芸近况如何。
贾芸隐晦提了一点贾珍、贾蓉的事,道:“蔷大哥又许了我打理东府庄子的事儿”
由贾芸这个知恩图报的人管理财政、又时常汇报贾珍、贾蓉父子的情况。
贾琮是放心的,但听到贾珍、贾蓉似有疑心之意。
他的眼神中森冷一闪而逝。
这时首席的贾赦招手叫秋桐过来,吩咐贾琮道:“琮哥儿,你那里只有晴雯一个丫头。
未免不够周到,今儿,秋桐就赏给你了!”
话音落下,在场的几个人当场愣住。
秋桐哀怨的眼神瞥了席卓上贾琏一眼,只觉委屈,想让他开口求情。
贾琏话到嘴边,可当看到父亲时,顿时又焉儿了。
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公然违逆老子。
晴雯冷着个脸,狐狸眼非常不善的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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