胞,她对陈静雯深表同情。
对罗奇才这为恶者,已厌恶到极致了。
心里的立场,自是坚定不移站在小师弟一边。
要说她性子柔软,无可厚非,红楼原著中。
瑞珠、宝珠两丫头是贾珍扒灰的知情者。
可秦可卿自始至终都没对她们怎么样。
要是换成王熙凤:早就杀人灭口了。
这种柔善在此刻也体现出来:不管敌人怎么可恶。
她也不想师弟受到一丁点的伤害,相反师弟若是出风头。
她也觉得与有荣焉,只是不能以处境不妙为前提.......
临风亭外林荫茂密,枝叶间透出丝丝凉意,甚至有点阴森。
清风徐来,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语。
山道上下隔段距离便有挑夫、货郎的摊位。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高朋满座,曲水流觞。
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真个不缺魏晋风度、燕赵豪放。
几人厮见过,秦可卿带着瑞珠、宝珠两丫头远远归避。
如今固安的童生、秀才无人不知贾景之。
是以都想争相一睹真颜,互通过姓名表字。
罗奇才便有意无意引导作诗,并说贾景之“盛名之下无虚士”。
此番言论,意欲拿固安生员来压他。
这种幼稚的事情,贾琮本大可以置之不理。
但因莫须有的,唯独是得罪了固安其他童生秀才却也不妙。
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来日府试院试总有见到这些人的时候。
贾琮想了想,回来问:“师姐,作不作?”
“作与不作是你的意愿呀。”
秦可卿娇嗔:“怎么来问我。”
“怪我没说明白,是想问问你想不想拿他出一出气。”
贾琮低声说道,秦钟又撺掇:“当然要作,景之狠狠去打他脸。
这种作恶多端的人,怎么配得上姐姐,打一回,爽快一回。”
秦可卿莞尔一笑看向师弟,没有言语。
贾琮嘴角微扬,心照不宣的点头,便又折回那边。
罗奇才自当讼师以来,已经有些年头没作过诗词、八股了。
辍学如同磨刀之石,虽然乍看之下并无明显损耗。
但日复一日,其磨损却日渐显现,所以,心思、下笔难免生疏。
索性就联合这帮人,但罗奇才名声、人缘委实非凡,五州十九县都有人给他面子。
那些人各作一首,都超出了罗奇才上回所作的。
笔墨纸砚转到贾琮手中,两拨人注视下。
贾琮思忖了一会,挥笔写就,一手颜体磅礴大气、结构方正。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秋日落花,应情应景,作为穿越者。
贾琮秉承了这些穿越者一贯厚颜无耻的本性。
抄袭者不以抄袭为耻,反而引以为荣。
此诗是晚清著名文人龚自珍的名作,此人中过进士。
放在当今楚朝,童生、秀才算什么。
就是举人、进士,即便不碾压,也足以笑傲。
那些童生、秀才们,一时无言以对,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他们不时将目光投向贾琮,似乎在拿诗句与贾琮本人对比。
一位童生率先打破沉默。
他赞叹道:“这首诗有力度......”
另一位秀才更是赞不绝口:“何止有力度,简直是力透纸背,我等无人能与抗衡。”
话音刚落。
又有一位秀才感叹道:“贾神童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大器师兄,我等羞愧了.......”
罗奇才脸色阴沉,强笑着虚与委蛇地应承几句。
待众人各自散开,没了官员在此。
他撕掉伪装:“贾景之,文如其名、字如其人。
这两句话,并不适用!不止是以偏概全,而且本末倒置!
董永昌以书画名扬天下,人品极其卑劣。
望你万万勿要步此人后尘,我是好言相劝。”
“多谢提醒。”
贾琮含笑,只是笑得敷衍。
罗奇才仍旧不爽,牙齿咬得嘎嘣作响,直接放话:“休要猖狂!家兄吏部罗郎中!”
闻言,贾琮笑得愈发灿烂:“你爸莫非是罗刚?”
“什么意思?”罗奇才皱眉。
贾琮摇头,以牙还牙道:“幸会幸会!吾祖当今荣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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