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食忽然想到三个月后便迎来长风公主的及笄礼,使臣会不会借着观礼为由,一直盘桓到那一天呢?
“不见得只选越妃。”长风脸上泛起苦涩的笑容,“听闻宪王身为皇长子,至今也还没有成婚呢。”
“父子同科这种事,他们应该做不来罢?”寒食面露怪异之色。难道连皇室的体面都不要了?
“假如巫越国将不国呢?”长风低声道,“别说姊妹,就是母女,在他们眼中不都是压寨的战利品吗?”
将对方比作了强盗……
寒食心中一惊,“殿下也太危言耸听了吧……”他抬眸定定地望向长风,脸上分明写着三个字:证据呢?
“说这样的话,难道仅仅是凭直觉?”
长风坦然面对他置疑的目光,肃声道:“我当然不是无的放矢——”
她开始说出自己的推断,“潘天枚曾任朗州团练使,深谙军事……把一个武官变身为主管外交的鸿胪寺卿出使巫越,你觉得天颂安得什么心?”
“宪王赵苑以擅骑射著称,十四岁便曾跟随圣武帝征战北方——这样一位皇子,是来祝寿,还是来立威的?”
“皇子携同鸿胪寺长官亲贺,何等大的排场!光是明面上的出使车队人数,便达一都之多!倘若遣这一都之众,去做‘先登军’……”
“一都?”寒食面露困惑。
“军中建制,十人为一伍,一百人为一都。”长风道。
“那‘先登军’又是什么?”
“就是少量精锐组成的敢死队。”
“公主殿下……为何对军中的建制如此了解?”寒食迟疑道。
眸色深处却掠过一丝激赏。
“幼时在十方居,本宫常被父王抱于膝上听取臣工汇报,耳濡目染……多少知道一些。”长风淡淡道了这么一句。
她当然不会告诉寒食,自己终日坐在几乎陌生的男子腿上,有多么尴尬!
还得装作一脸童真……一面却在竖起耳朵收集信息,以便自己更快地适应这座宫廷。
“素闻长风公主得宠,果然传言不虚。”寒食道。
长风抿了抿嘴角,不置可否。接着道:“子城皆是枕河人家,水港小桥密布……若是展开巷战,人多便不是优势……”
寒食这会儿总算品出味来了:“如若天颂此次以贺寿选妃之名,欲对巫越不利,使臣队伍便可瞬间化身殿下所说的‘先登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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