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也只有那个没心肝的瞎子,才看不见身后的人。”
“你如何就认定,他们姻缘就是对的?”他长出一气“痴笨如此,不是一样误了人家?”
“月老又不是我家管的。他们对不对我哪能知道?!但定是比娶了我对。”天气渐燥,走久了的木心松松毛领“世上哪有那么多全对的事情?咱们出门时候快在山中冻死,这会子春意盎然直冒汗,万事从来都是推拉退让,包容体谅罢了。”
“苏玉。”他忽然正色转头“如今你算是王府上的人,即便是逢迎做戏,也该有所分寸。夜会外男,私相授受还敢……”
“等您到了利州我就不是王府的人了。”木心提着缰绳轻松“您将来娶了王妃,我也会保密殿下跟那油头小厮一段爱不释手的孽缘。”
“你……”他鲜少被一个女人气到语塞,从来婢子入了府,就是府中的人,苏木受伤被他看过身子,更是默认了归属,可转头她就敢当着自己与旁人搂抱亲昵,如此目中无人,极尽羞辱。
“三皇子。”木心意识到他顿身,扭头似是看穿他的心思,点着眼角正色道“我医家眼里,肉身乃是承盈之体。且不说殿下与木心清白施援,即便是小哥真心求娶几许触碰,与木心而言根本不值一提。相比在战场医庐,在难民灾地,我见过无数酮体尸身,按过无数经络脉势,你若觉得这些都是女子烟视媚行的肮脏,那便是罢。”
“不值一提?”他眯着眼低语凑近豪迈壮言的木心,似是帮她回忆她那日羞愤,冷哼“我看你真的伤养好了。”
顾北摩挲着手掌下抢来的一张图卷陷入深思,南弦凑上前努力识别一番,对着几处圈点惊叹:“白兰小郡主来趟洛阳不易啊!这么几个月被劫了十来回。这是第三条新路线了吧?”她嘶嘶托着下巴陷入沉思“咱们也别想复杂了,这白兰郡主原就跟拓跋家的更交好。说不定这路线就是这小郡主供出去的。”她推着顾北肩膀“你说从来有几个公主能遂了愿想嫁谁就嫁谁?”
“都到这里了,拓跋鸿也不一定是真心想劫人。做做样子离间些许,小把戏罢了。”
“不会吧?”南弦拿手掌比划着脖子惊怪叹息“一处长大的,总不至于……”
“白兰既选了咱们和亲,定是有了偏向。不至轻易让鲜卑得逞。”顾北叹息一声凑近“咱们陛下痴迷道术,白兰的郡主可不是来嫁皇帝的。”
“我知道啊!”南弦抱膝沉思“听闻朝上不少谏言,有说将白兰郡主给太子做妾,也有说要给咱们爷做妻,你说,皇上会如何思量?”
“太子如今势重。皇帝急召三殿下回来就是平衡太子之势。”顾北带着几分愁绪低语“明眼看着这小郡主就该是嫁来咱们府的。可偏偏这个节骨眼……”他眼色转向船舱外发呆的苏银信陷入沉默。
“咱们殿下再如何不受宠也是殿下!皇帝是不会允许一个婢子做王妃的。”南弦瞪大眼珠子“夫人也不会!最多一个侍妾?偏房?”
“娶谁都无关紧要。”顾北平静过后转而愁闷密布“我是担心他啊!”
他?哪个她?
皇宫的夜晚依旧寂寥森森,小祠堂外皇后盘着佛珠不可思议对着儿子的意味深长:“他真的把那丫头带去营里了?这不是胡闹吗?让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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