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动也越发少了。
除了过年,轻易不回来了。
过年,也是勉强回来,吃一顿老头老妪张罗的年夜饭,便又匆匆回自己的家去了。
同在一座城,却与陌生人也无异,徒然挂了一份母子的名义。
老头老妪突然造访,吓了大儿子一跳。
“爹娘怎么来了?何事前来?要住多久?”
面对大儿子的询问,老头心里不满,但老妪不许他把不满说出口。
大儿子是老妪最爱的孩子,比小儿子倾注的感情还要多些,毕竟是第一个儿子,第一个让她在街坊邻里扬眉吐气的孩子。
大儿子读了书,跟着祝员外很有自己的营生,又体面又闲适的营生,是老妪的骄傲。
但对于大儿子来说,老妪可未必是她的骄傲。
大儿子虽然也知道老妪含辛茹苦养育他长大不容易,但老妪的性格激烈、不慈祥,也是他知悉的。
大儿媳坐月子时,老妪前来照顾月子,就将家里闹得鸡飞狗跳,让大儿子心有余悸。
他孝顺老妪,但只在心里孝顺,不能与老妪亲近,更不能让老妪加入他小家庭的生活,方能维持他这个小家庭的和睦、完满。
大儿子知道自己也许并不是个孝顺的儿子,但他若能实现自己的小家幸福,也是母亲想要看到的,也是某种程度上在母亲那里尽了孝心。
大儿子性子敦厚,心里又亏欠着母亲,又读了书,知道些圣人礼仪,故而对老母亲说话很是温言细语,哪怕问的内容很不礼貌,但那和颜悦色的语气也叫老妪听了,感到暖心的。
“我们不住,且要请你和大儿媳妇去家里一趟,你们晚间忙好了就过来,需驾辆马车过来。”
老妪交代完,便又领着老头去了小儿子家里。
小儿子不在家,还在街上做买卖,小儿媳妇接待了老头老妪。
小儿媳妇照例对老头笑容可掬,一口一个“爹”地叫着,却对老妪视若无睹。
若是往常,老妪非要和小儿媳妇计较一番不可,但今日,老妪不和她计较,只匆匆交代了她,晚间和小儿子来家一趟,驾辆马车来,便领着老头回家去了。
老头只觉老妪今日神神道道,莫名其妙,但碍于老妪一直以来的淫威,也不敢多问多说,只跟着老妪匆匆回了家。
打开家里的锁,见天井里那座金山还在,老妪方才松了口气。
而老头,直接吓得跌坐在地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