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也下来了,因为他主动提了想去户部,皇帝也痛快同意了。
“魏祭酒留步。”
国子监里,周景云与魏守谦施礼。
魏守谦笑说:“以后就是户部员外郎了,虽然年纪上来说,能坐到这个职位很少,但景云你少年成名,出仕也有十年了,这个位置当得起。”
说到这里又几分遗憾。
“本想你去吏部,当个员外郎,日后当考官,为我大周选拔良才。”
虽然都是文官,但户部的员外郎跟钱粮打交道,总是有些世俗烟火气,可惜了周景云一身的学问啊。
周景云笑说:“尽心尽力为国聚财度支有度,让大周的良才无后顾之忧,为国为民尽其才。”
魏守谦哈哈笑了:“景云你在外历练这么多年,越来越会说话了,再不似当年那个被蒋…”
话说到这里时候,他发出一声剧烈的咳嗽,硬生生将不该说的名字咽回去,又咳嗽着把话说完。
“…先帝笑称的倔木头。”
周景云似乎没听到他硬吞下的那个名字,上前给他拍抚:“我那是年少害羞嘛。”
魏守谦再次笑:“害羞?你在皇宫大殿干的那些事可不是害羞的人能干出来的。”
旁边的官吏虽然年纪比周景云大,但进入朝堂却没周景云早,他进国子监的时候,先帝已经不在了,周景云也不再是少年,所以并不知道曾经的事,忍不住好奇追问。
周景云笑说:“少年荒唐,不提也罢。”
但魏守谦忍不住追忆曾经,笑着讲述:“当年花灯节,十三岁的周世子,不坐正席,而是坐在栏杆上,对先帝召见听而不闻,先帝便亲自走过来问,是不是看花灯失了神,结果,你猜我们周世子说了什么?”
官吏想,一首好诗词?周景云年纪小出名,并不只是因为美貌,还有才学。
魏守谦似笑非笑:“他啊,说劳民伤财的死物有什么好看的。”
官吏愕然,虽然说的是十几年前的事,但还是不由脸色发白。
先帝脾气暴烈,尤其是老年时候更天威难测,皇子臣子说杀就杀了。
“那先帝难道不生气…”他结结巴巴问。
周世子怎么会此时此刻还站在面前?
魏守谦一笑:“先帝生气啊。”说到这里停顿下,似乎有些踌躇,看周景云。
周景云也看他,笑着接过话:“是陛下为蒋美人举办的那次花灯节。”
官吏不止是脸色发白了,额头上冒出一层汗。
蒋美人?
是蒋后!
蒋后是先帝晚年最后一次选秀进宫美人,刚入宫时候十八岁,容貌出众能歌善舞脱颖而出被先帝宠爱,先帝年老无心政事,她便代临朝听政,由此笼络一批拥趸,权势熏天,不仅封了皇后,还妄想取代皇子们,真正坐上皇位。
是前所未有疯狂又可怕的女人。
官吏还记得那年的万人空巷京城彻夜狂欢的花灯节,他扳手指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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