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一些学子找不到客栈,堵在楼梯口,问余天策能不能合租,他们进屋打地铺。
余天策带着娘子,也不好答应。
与后世一样,越临近考试的时候就越紧张,从早到晚看书,背题,答卷,整个人已经有些晕乎了。
但也怪不得别人,这是自己选择的路。
但是不知道姜楠、王闵和江户去哪里住了,若是看见,肯定要戳他们的伤口两下,邀请他们在悦来客栈吃一顿。
夜夜挑灯苦读,有时不知不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几天的时间,余天策黑眼圈就非常重了。
为了一遍通过院试,他也学着古人头悬梁锥刺骨,倒是没有自残,买了几根苦瓜,困的时候舔上一舔。
一定要金榜题名,一定要打沈康八个姐夫的脸!
吃了几天苦,最后一夜,早早便睡下了。
可能是压力太大的缘故,那许久没出现的地牢,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脑中。
还是一样的油灯,一样的热茶,一样被他锁在牢房中的鲁班,一样的咆哮声,一样恶狠狠的眼神。
“我帮了你,你把我锁在这里?”
“不锁着你,难道要你掌控我的意识?”
任由鲁班摇晃着牢门,朗声怒骂,余天策就是不回话,转头向地牢门口走去,顺着门缝看了一眼外面。
外面的世界,白雪皑皑。
几只乌鸦顺着天际飞来。
几间屋子,飘着缕缕炊烟。
但是,依旧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任何谈话的声音。
余天策走回地牢深处,坐在狱卒的椅子上,手中钥匙放在桌边,揉着太阳穴,慢慢的闭上了眼。
幻境,这里是幻觉……
长安的二月,冰雪刚刚消融。
天没亮,余天策便爬起了床。
为了抵抗寒冷,吃了八个大包子,又吃了半只烧鹅,还喝了好几碗米粥。
走在长安街头,每迈出一步,肚子都胀得慌。
可这也没有办法,院试不能带食物,还不让穿棉的衣服,怕学子们夹杂纸条抄袭。
四更天,贡院外便堵满了人。
有年轻的孩子,有四五十岁的男人,有大腹便便的壮汉,还有白发苍苍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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