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天,到了晚上,体力也开始跟不上,小小的谢嘉睿被谢武英和几名谢家护卫轮流扛在身上行进,到了晚上已经趴在谢武英的身上睡着了。
谢豫川看了眼,低声道:“你抱着一路,给我吧。”
谢武英摆手,“可别介,六哥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小公子还是我抱着吧,没事,再走一个多时辰就快到了。”
谢文杰在后面说:“那给我。”
谢武英看了他那单薄的身子一眼,“你都打晃了,我怕你把睿哥儿摔了。”
谢文杰脸色微窘,“身子不如你强健。”
“回头到了寮州,我教你练功。以前劝你不听,成天读书,现在后悔了吧?”
两兄弟一同在槐阳老家长大,彼此知根知底,一时调侃惹来身前身后不少谢家人的笑声。
谢文杰道:“等到了边州,我跟六哥学!”
谢武英挑眉看他,目光同情不已。
“你那是什么眼神?”虽然天黑,奈何俩人离得近。
身后几名谢家护卫听见这话,也跟着乐了。
不知哪位英雄好汉给谢文杰解惑,道:“六少爷一般不教人,若教人,比谢家军中练兵还辛苦,文杰少爷咱可不兴跟六少学武。”
谢文杰哭笑不得,感激道:“多谢兄弟提醒。”
旁边跟随谢家一同行进的张达义,闻听此言,颇感兴趣。
“素闻谢家治军严明,将士骁勇善战,倒不知这其中还有此番趣事,少将军果不是凡人。”
谢家几名护卫对张达义观感不错,毕竟老大人是唯一一个因为替谢家神明说话而被发配边疆的可怜人。
谢豫川对他的态度,就是谢家人对他的态度。
流放路上能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就可以看做是自己人,张达义开口说话,大家也都有来有往聊着。
关于谢家治军之法,张达义并不关心,别人家的看家本事他从不沾染半分,老翰林对谢家人的为人处世之道很感兴趣。
特别是谢豫川,如今谢家顶门立户的男人,也就只剩下他一个男丁了。
嫡系还有一个谢嘉睿,太小了,如今懵懂不知多少年能成长起来,所以谢家将来会走向什么样的未来,只在谢豫川的身上。
张达义被判流放出京时,在大牢里想了三天三夜,也算是看明白了。
如今这天下,忠臣不易,奸佞当道,纵有青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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