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江之后,才能在对岸整修。
否则在这边一松懈,犯人们就更不爱动弹,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堆麻烦,不如全都押到对面。
闵家的商队,也是此意。
两边默契的没有停下,直奔前面的跨江桥。
松江桥,建在整条松江最为狭窄的地方,南来北往是许多人必经的通行地。
换做其它地方,石桥两边怕不是要像城门那样收点“关卡钱”,但松江桥没有。
流放队伍和商队一一从桥上通过,奔流的松江水就在脚下流浪而过,浓郁的水气扑面而来,耳边是江水奔腾的簌簌声,听着让人莫名地胸臆舒畅。
谢豫川从桥上路过时,看到桥头一侧上,竖着一座功德碑,正面是“松江河”三个楷体字,背面字体略小一些,刻着几家姓氏。
为首,乔家,乔璞叔。
这名字谢豫川有些熟悉,京中致真书院的山长,广开学门,不拒贫寒学子,士林之间颇有贤名。
他在西北时,有位朋友便是出身致真书院,对乔璞叔十分感恩。
原来乔家祖地是松江。
他也仅仅是略略扫过便过了江,身后谢武英珍之重之抱着怀里的水囊,一路小心翼翼。
江水滔滔,让人喜欢,尤其是一群灰头土脸走了一天的犯人们。
站在桥上,耳边是潺潺水声,扑面是清凉的水气,有的犯人停在上面想多感受一会,被官差一脚蹬下去!
“别在桥上站着!赶紧走!”
“唉……”
过了江,领头的老衙役带着人选了休息的地方。
天色还没晚,官差们给犯人时间去江边解渴打水,或者洗洗也可以。
今天把落下的行程多赶了一半,算算接下来的路程,应该不会耽误到达下一站的时间,熊九山的意思,是让大家放松一下。
管的太狠也不好,适当宽容一点,犯人们更容易听话。
有江水的地方,也会有野兽出没,所以休息时还是要注意周围的动静。
谢文杰拍了拍谢武英的肩头,“走,鹤之,去江边打水。”
谢武英想说我水囊里有……对上谢文杰的眼睛,转身把水囊轻轻放到谢豫川怀里。
“六哥,帮我看一下。”
起身收来其它谢家人的水囊和谢家几个人去江边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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