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是个从不犯错的人。
他在陛下身边十几年,一向行事低调,从不会以什么青梅竹马的身份自居自傲。
晚上的时候,文太医过来给他上药,忍不住叹气:“你婉姑姑和我说,你是最敦厚温顺的孩子,她要是见到你现在的样子,该有多失望!他们乱说话,自有宫规去治,你打了他们,不过为出一口气,结果把自己的拳头伤成这样!你啊……”
文子轩因着沐秀婉的缘故,没把秦牧当成外人,一番话说下来是埋怨也是关怀。
秦牧看了看自己层层包扎的手,沉吟片刻:“他们说我,我无所谓,他们不尊重陛下,我忍不了。”
文子轩又叹一口气:“陛下是陛下,你是你,君君臣臣,你心里要有数啊。”
此言一出,秦牧什么都明白了。
他又越界了。
自己看似忠诚的冲动,却出卖了不为人知的心思。
文子轩也是明白人,陛下是女儿身,这件事本来就是过不去的坎儿。皇嗣之事拖不了两年,待陛下十月孕育生产,何尝不是一道鬼门关。幸好,太后娘娘是个能拿事儿的人,还能帮着主持大局。以秦牧的出身和背景,想要和陛下凑成一对,难上青天。
朱卿若知道秦牧又受了伤,细细问来,才知有人说了不该说的话,才让素来温温和和的秦牧暴怒而起。
秦牧的手骨伤了,被他打的那个侍卫半张脸都塌了,毁容不说,往后余生只能做个残废了。
在宫里当差的,多多少少都点背景和人脉,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朱卿若宣见东司房指挥使萧云亭,让他把那个侍卫背景亲戚全都查一遍,口出狂言没什么稀罕,但这次分明是冲着秦牧去的。
午后的阳光很暖。
朱卿若屏退左右,召见秦牧。
她看着他那只被包成粽子的手,秀眉微蹙,语气清淡:“你很会打啊,军中那几年真是没白混。”
秦牧低着头认错:“卑职太冲动了,犯下大错。”
朱卿若轻轻一笑,面露不悦:“你还不算太笨,知道什么是大错。”
秦牧不为自己辩解,但又怕陛下误会了自己的初衷,又道:“陛下,卑职这个侍卫长可以不做,卑职愿意认错,可卑职不后悔,不后悔打了他,就算把他打死也容不得他放肆。”
朱卿若闻言凝眸于他:“你打他,他废了,你的名声也坏了。恐怕你现在还不明白,他们为何冲着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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