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低微,但鬼运不差,她受了我的水灵印,又得了木灵引,还会火术,鬼命又属金,五行缺一,若不是修炼时日太短,未必会遭此大劫,祸兮福所倚,今日头七,她就在此地,老丈不妨问问,她想何去何从?”
“不用问,”老爸替我拿主意,“她还做两界行走,得先回阳间去,还没结婚连个烧纸的都没有,这么早来这儿干啥?”
“既然老丈已经决定,想必有方法送她一程?”
“土方子有一个,但是送回去,这娃一时半会也活不过来,得有个人回去看着她。”
“我去。”景明抢答。
“你是个鬼,咋去?”老爸问。
霍将军抬手冲景明示意不用抢答:“老丈不必忧心,景明本就是送阳人出身,虽说常年在冥界,可若想回去,还是有法子可寻。”
“那就好,”老爸接着说,“用心头土和着心头血把泥魂捏出来,用炉中火烧成,拿泉中水淬清,再用万物生,开金言。”
霍将军听了凝眉,我也疑惑。
老爸一个挖土出身的怎么知道这么复杂、听起来就不一般的‘土’方法。
霍将军问:“这方法是火灵童子给你的!”语气很肯定。
“是啊,”老爸摸摸干裂的嘴唇,“求了童子,他发了善心,给我个土方子。”
“你女儿果然鬼运富贵,既然童子荐了这个方子,我看也合适,就这么办。”看来这个办法很费力气,要不然霍将军也不会为难。爱阅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火灵童子托我转告将军,如果将军有更适合的方子也可以用,不用管他咋想的。”老爸鹦鹉学舌。
小鬼,你很靠谱啊!关键时刻,出来帮忙,看来是对我送的那套家庭影院和游戏手柄很满意!
“李萘,我知道你能听见我们说话,”霍将军对着虚空说,“童子推荐的这个方法对你以后大有裨益,只是要受点苦头,你若愿意,就触动藤灵两次,若不愿意,动藤灵一次示意。”
愿意,我愿意!
霍将军眼神复杂的看着藤灵动了两次,这才对老爸说:“童子交代在何处施法?”
“童子并无特殊交代!”
“火种带来了?”
老爸掏出打火机。
“心头土和心头血呢?”
“土从我这里挖,”老爸说,“这心头血需要用人的血才行。”
“我来,”景明又抢答。
“万物生只有景明会,而这金口玉言我也不会,只能用代替之法。”
老爸一听急了,“代替的方法可靠不?这法术只能用一次,再用就不行了。”
“老先生放心,霍将军既然说能用就肯定可以用。”景明安慰老爸。
“好,商议明了,这就动手。”霍将军扔出纸扇,那扇骨变幻成城墙将塔楼房间从里面包住。
那边景明扒开衣服,也不用刀,直接五指伸进血肉。
老爸拿着金簪用力戳进身体,狠狠一拔,那土分明早成他的肉,如今挖出来,他疼的咬住牙齿,浑身发抖。
我眼眶湿润,想起他在世,最后那几日,疼的在床头打滚,神志混乱,也没有大声嚷叫,今日此刻,他又为了我,痛的跌坐地上。
再忍不住,哇哇哭出声来。
陪伴我在尘世的二十多年,老爸从电线杆上摔落留下了腰疼的毛病,被热滚滚的油锅烫伤过大腿,被发癫的奶牛踢断了肋骨,更不用提杂草犁过他的掌心,玉米秸秆划伤他的脸鼻,从呱呱降生的小娃娃把我喂养成女汉子,我长大了,他却一身的伤病。
他走的三年多来我日思夜想,何其有幸能在冥界重逢,又可以相依为命。
我却犯贱自以为是的惹出这泼天大祸,到最后,还是他去求小鬼,又挖这几年攒下的心头土给我续命,想到这些,哭的不能自已。
霍将军一把抓住了我,将我揉进泥里,魂魄飞散,疼痛和恐惧来自未知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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