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就离开了。
如今,岑肆频繁来找白跃,跟着忙前忙后的,毫无怨言,怕就是为了玥玥吧?
但是他这人让人看不透,孙笑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喜欢呢,还是纯粹是将玥玥当成妹妹来疼。
“嫂子,你这个做得真好看。”时玥将发绳挽在手腕上看。
“喜欢就好,你喜欢什么花式,可以告诉我,我再给你做。”说着她又把一条围巾拿出来,“之前一直没时间,最近过年反而闲一些,刚勾好的围巾,你试试?”
时玥看着那粉红色毛线钩织的围巾,三两下套在脖子上,嘴里嘀咕着,“我终于可以把哥哥送的那条扔掉了。”
那条围巾已经被她套了六年多,都快破烂了。
孙笑笑帮她挽好,“扔的时候你又该舍不得了。”
“嫂子,你手艺这么好,怎么不拿去卖?”时玥问。
孙笑笑眼里闪着亮光,“之前投机倒把是要被抓的,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我想过完年去支个摊卖东西。”
“嫂子肯定能赚很多钱。”时玥很捧场地说。
“希望吧。”孙笑笑很淡定。
前世她做事畏头畏尾,看着别人一个个做起生意赚钱,她却没那个勇气,也不让白跃乱来,就怕那些钱石投大海一般消失。
可是她现在却什么都想试试。
这段时间她放下杂七杂八的想法,到处做调查,对未来已经有大致的想法。
见时玥正老老实实梳着打结的头发,孙笑笑接过梳子,轻声说,“我帮你吧。”
“好。”时玥便乖乖转过身去。
孙笑笑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她这么和谐地相处,她将重生后那些怨念和执着,统统放下后,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岑肆和孙笑笑留下来吃饭,也不知道他跟白跃说过什么,两人又喝起小酒,不过岑肆喝得少,都是白跃在喝。
时玥几次看向白跃,欲言又止。
白跃笑着问,“玥玥心疼哥哥?”
时玥看着见底的玻璃瓶,说,“我心疼酒。”
孙笑笑:“噗……”
岑肆唇边也扬起细微的弧度。
只有白跃无奈地撑着脸,“玥玥,你未免太伤哥哥的心了。”
时玥没有半点愧疚,严肃地说,“对不起啊哥哥,可是这酒是嫂子酿的,就剩下这么一瓶了,你倒是珍惜点儿啊。”
白跃:“……”
他目光看向孙笑笑,语气软几分,可怜巴巴的说,“笑笑,你们什么时候变成一伙的?尽欺负我?”
孙笑笑揉着笑僵的脸,“行了,还是少喝点,天天有得你忙的,喝酒误事。”
她微微凑过去,低声在他耳边加一句话,“我还有一点甜酒,准备拿去卖的,可不能再给你喝掉,你喝完这点就没啦。”
白跃笑着点头,眼神似乎黏在了她脸上一般,脸上一片通红,“嗯。”
“你咋还脸红了?真喝多了?”孙笑笑直接伸手在他脸上摸一下,“我这酒的度数,好像没多高啊。”
白跃眼神闪躲,伸手握住她手腕,嗓音莫名沙哑,“没……”
岑肆没看两人,只是默默伸手拿起酒杯,放到时玥面前,说,“倒酒。”
“你自己来。”时玥哪里顾得上这些,正看得起兴呢。
岑肆:“……”他总不能捂她眼睛不让看。
“咳咳……”时玥扯一下嗓子,看着交头接耳的两人,声音好像夹着似的,又娇又酸,“哎呀,哥哥和嫂子是有什么话不能让我知道吗?哥哥大了,果然就留不住,我好可怜啊,嗐……”
最后她还老成地叹出一口气,身体朝着岑肆那边歪过去,脑袋往他肩膀上一搁,仿佛多伤心似的。
三人:“……”
她时不时就要酸里酸气一番,现在大家也习惯了,就觉得……酸得挺可爱的。
岑肆抚额,倒也没将人推开,看似很无奈,但是嘴角的弧度却越发深刻明显。
白跃连忙伸手,将时玥拉回来,嘴里轻斥一句,“好好坐着,东歪西倒做什么?”
“那你刚才还不是直接歪到嫂子身上?”时玥鼓着腮帮,眼神在哥哥嫂嫂中间来回转悠,那一个叫鬼精鬼精的。
“咳咳!”白跃维持着兄长的气派,“你哪只眼睛看到?别胡说八道,你不是想吃肉?今晚做得清淡,可以多吃点。”
孙笑笑已经直接涨红脸,连续低头喝水,想着赶紧把话题略过去才好。
前世她和白跃都当过夫妻了,最近她和白跃说开后,感情升温飞快,她平时会不自觉对白跃做一些亲近的举动,她没觉得有什么,倒是白跃每次都被撩得面红耳赤的。
现在被时玥打趣,孙笑笑也觉得刚才的确太过火了些,此时她那颗心更是扑通扑通的,羞得很。
“我去煮点水。”孙笑笑到底是遭不住,直接起身走出去。
白跃在时玥头顶拍一下,跟着出去。
时玥看着两人的背影,颇为感慨,“好纯情好可爱啊……”
岑肆实在没忍住,也伸手,在她头顶拍下来,力道并不重。
他说,“等会儿把你的书都拿出来给我看,越来越不学好。”
她能接触的外界不多,肯定是不知道看过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书。
“怎么就是不学好?我这叫思想先进,你还管兵呢,你都不了解现在孩子的想法,怎么管?”
时玥说得头头是道,岑肆完全当做没听到,杯子里最后一口酒喝完,他才说,“我看就是你哥哥没舍得打你,让你越来越皮。”
“肆哥,我还有更皮的,你想见识一下吗?”
时玥忽然神秘兮兮地看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酒的缘故,他脸颊和耳垂也浮现一些红晕,不过他肤色接近蜜色,倒也不怎么看得出来,那双黑眸此时熠熠生辉,映出她的身影。
岑肆依旧淡定坐着,任由她凑过来,说,“不想。”
时玥站起身,双手捧住他的脸,低头压下去。
她的举动太过惊人,岑肆一时没反应过来,瞳孔急剧颤着,就这么盯着近在咫尺的脸,第一次忘记要呼吸和抵抗。
时玥啥也没干,就是贴近他的脸,像小狗一样嗅一下,又轻轻拉开距离,眼眸无辜地看着他,“肆哥,你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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