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时长冷战是常事,夫妻间一句正常的交流都没有,中间仿佛隔着一条跨不过去的鸭绿江。
两人分开睡就算了,许招娣还在自己房间支起煤油炉子另起锅灶。
而陈建国又总是拉着一张脸,万年冰山一样,两人谁也不搭理谁。
原主来军区大院后,跟这大院里人的关系更是难以言说。
言而总之,总而言之,坏名声比在村里有过之无不及。
想到这里,许招娣头疼的厉害,眼下她已经饿了一整天,没心情跟他们吵,转身回去房间里。
再次推开门的一瞬间,许招娣一时还是无法接受。
客厅里摆放着几颗蔫不拉几的白菜,旁边的腌菜缸脏的没办法形容,垃圾堆在门边,三月份的天都能隐隐闻见一股子酸臭味,这要是天气大了还了得?
许招娣捏了捏眉心骨,又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十几平方的房间,里面摆放着一张一米五的单人床,床上的被褥脏乱不堪,甚至还挂着油渍,一旁是一个脏兮兮掉漆的衣柜,衣柜旁边放着一个很小的煤油炉子和一个头大的钢精锅,锅里还放着没洗的碗。
看到这里,有洁癖的小许总怕自己晕过去,翻了个白眼忍不住掐了掐人中。
另外一间卧室比这一间大一点,一米二的床上叠放着军绿色整齐的豆腐块,棱角分明。床边上也是一个衣柜,虽然掉漆但比她屋子里那个衣柜干净多了。
衣柜旁边摆放着一张书桌和椅子,书桌上整整齐齐,毫无灰尘。
这一看,就是陈建国的房间。
从陈建国房间退出来后,她做了个深呼吸。
看来,这个男人也不是大老粗,至少也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
许招娣进去厨房一看,厨房平时都是陈建国在做饭,里面干净的一尘不染。
她暗暗松了一口气,还是先把自己收拾干净再说。
再次进来房间走向衣柜,给自己找了净像样的衣服换上。
衣柜的一脚,还堆放着一些破旧衣衫,大概是因为用煤油炉子做饭的缘故,这些衣服上还带着一股子煤油味。
许招娣微微叹息一声,将带有煤油味道的衣服和床单都扯下来丢在卫生间的盆子里,撒上洗衣粉泡上。
接着,又去厨房用火柴点燃铸铁灶,锅里加上自来水,等热水烧开后,端去卫生间掺了凉水洗澡。
这一搓,全身上下都是长条泥壮的诟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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