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
国公府的马车就从府里出发了,直奔了卢家。
路上行人多,车夫挥着马鞭嗷嗷大喊:“别挡道,我们太夫人和二夫人要去卢家吊唁。”
不说熟人惊呆了,就连看热闹的百姓们也惊呆了。
“那是晋国公府的马车!”
“人家要杀她亲孙女,她还上赶着去给杀人犯祭拜,不是蠢,就是纯纯的坏!”
……
“我表弟的婶娘的侄子在国公府当差,听说府里的人说,当年郡主学医学得好,被陛下夸赞,二房不想让她出风头,故意叫郡主开方子,然后乱抓药让自己吃吐血,栽赃的郡主!”
“前阵子二房趁着郡主身子不好,悄悄在她的汤药里下了十足十的藏红花,想坏她的身子!被揭破了,还大言不惭说是为了郡主好,可以不用承受生育之苦了!”
“就昨晚,明知道是卢家害郡主,还当着满府人的面指着郡主辱骂心胸狭隘呢!”
……
“疯了吧?郡主才是受委屈的那个啊!”
“人家才不管呢!只要不让二房满意,那就是郡主的错!一个个恨不得郡主死了才好。”
……
国公府的马车似乎是怕了百姓恶毒指指点点,绕去了卢家后巷。
马车里,卢氏母女额角青筋累累蠕动,像一条条剧毒的竹叶青,随时要扑出去,撕咬对手颈间命脉!
可她们这会儿身子软绵绵的,想呵斥,却根本喊不出来!
只能任由低贱百姓,那样肆无忌惮地议论自己!
贱人!
慕容黎,你这个贱人!
竟敢这么羞辱我们!
总有一日,会叫你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在没有人看到的后巷,卢家的后门被人拍响,母女俩被人拖拽下了马车丢了进去,但是并没有太夫人的身影。
流言的风,很快就吹进了太夫人的荣宝堂。
慕容黎拿着一卷刘太医做好批注的脉案,边看边吃早点,时不时给院儿里有胃心病的婆子把脉,熟悉并确认脉象。
婆子期待道:“上回郡主给禾苗丫头开得治风团子的药,她才吃了三天,已经好了大半!郡主尝试开药治胃心病,能拿奴婢做例子吗?”“胃心病可不好治,你倒不怕被我看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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