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
齐家文在车子里吸了吸鼻子,凑到正在喝热水的贺秀江跟前,“我说大导演,这丰总……是怎么个意思啊?”
“不知道,冲着境和来的?”
贺秀江忍不住猜测道,那个方向除了李境和,就是至真方丈,想破头都搞不清楚丰愚行这神经兮兮的行为是啥情况。
木寻何尝不是一头雾水?
他看向困意频频的耿宁,忍不住掐了他的大腿一下,“我说,丰总这是怎么了?”
耿宁打着哈欠,“不知道。”
再看后座上的和西南和关辉辉,早已靠在一处睡得香甜。
凌晨四点了——
丰愚行就这么站在车外,任由寒风肆虐,英姿伟岸的身躯却全然不动。
和西南和耿宁劝过几次,他均不予理会。站在这里,他的内心深处是两种情绪在焦灼的撕扯着,一种是迫不及待与心爱之人相见,另外一种则是不为人知的愧疚和胆怯。wΑpkān伍
他是丰愚行,也是丰赞羽啊!
那个与大昭世代为敌的大苑二皇子。
上一辈子,清醒的李境和没有踏过国仇家恨的鸿沟,这一辈子呢?一路上,他翻看着李境和最近一个月的直播剪辑,包括最近几日她所描绘的大昭都城,那个他生存了许久的地方。
沿着清江蜿蜒而下的两岸,也是他人生中复杂、矛盾、痛苦却又带着甜蜜的地方。
皓月都记得……他该怎么办?
曾经恨极白皓没有记忆,如今却又恐惧皓月记忆如初!
是上前叩开庙门,同上辈子那样,陪伴在那个尊贵的公主身侧?还是留在这里,与她遥遥相望。
这千年的愁绪,像一碗黄莲汤水,淹溺着他的心,让他苦不堪言。
似乎,唯有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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