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放得下。
而温素,只用一天。
周皋刚下高速就被拎过来。谢老爷子问,他玩不过,有一句没一句,全被套出来,这个疑惑憋在肚子也没瞒住。
他甫一出口,谢老爷子和季淑华的脸就掉在地上。
谢建国再喷火,办事也讲条理,私事是私事,公事是公事,他抬手闸住这个私密的话题。
“淑华心慌意乱,开我的车在高速路口横撞,影响很大,省里过问了。你是整件事的起因,你来处理。”
他示意刘市长和周皋。
谢琛没接茬,老爷子目的他清楚,止住他不断分离两家联系的脚步,他出手在省级层面上帮季淑华擦屁股,外界不会想别的,只会认为他退不退婚,待定。
季淑华眼泪朦胧,面色很凄楚,“二哥,你一向帮我的。这次我太想找你了,没想到会被人拍下来发到网上,现在网络热度很高,都在扒我身份。”
红旗属国产,但谢琛和谢建国开的型号加之京A一串顺数的牌照,明眼人都能体会其中的家庭背景,身份地位,人脉权势。
谢琛看向刘市长。
刘市长尴尬点头,“确实影响非常不好,近几年阶层差距是网络热点,高速路口横路拦停,对普通人来讲太危险了。”
谢琛明白,人有共情,在设身处地发觉自己可能会跟当事人一样,面临相同危险,又有权势差距,群情就会激愤。
他神色严肃下来,跟刘市长握了下手,“今天太晚了,这件事会有人给您一个交代。”
在场人都以为他答应了,气氛一松,谢琛借机送刘市长和周皋出门。
在院子里,等刘市长离开后,谢琛拉住周皋车门,“她今晚一个人住在你楼上。”
周皋应一声。
心里唏嘘,这是真挂在心上了。
季淑华见他迟迟不进来,神色更垮了,“爷爷,二哥还能回心转意吗?”
谢建国拍拍她肩膀,真心实意劝她,“淑华,他是个牛性子,一身犟骨头,人对自己有的东西会共鸣,会欣赏,但不会向往。你懂我的意思吗?”
谢建国这辈子跟人排兵对阵,谈政论事,总觉得没什么说不出口的,但男女感情,特别是小辈的男女感情,他实在难以启齿。
再难以启齿,他也说第二遍了。
季淑华张望落地窗,谢琛和周皋在谈论,他面色平静中透出和缓,交代完还跟周皋友好握手。
“可是爷爷……”季淑华仰脸,“温小姐太脏了,她的温柔是假的,是骗二哥的。我问过诊断书上的医院了,医生护士都对她有印象。”
谢建国阖眼,“爷爷知道。”
季淑华放下心。
谢琛再回到客厅,随意在周皋之前的位置坐下,他坐姿懒散,双腿曲敞着,小腿肌肉松弛,线条耷拉出疲意。
他默不作声,季淑华急切看向谢建国。
谢建国再睁开眼带上了锋锐,“我给你三天时间,你把她处理好,昌州以后也不要来了。”
谢琛坐起身,探腰倒了一杯茶,热气袅袅,散在他眉眼却发寒,“三天时间不够,不如您给我三年?”
谢建国气笑,“跟老子耍上赖了?全国女人那么多,你就非得要一个不检点的女人,满足你感情需求?”
“您想论不检点。”谢琛目光移向季淑华,“不如您问问她?”
季淑华心头惊跳如鼓,“二哥,我绝对没有不三不四的行为,十年了,我只有你。”
谢琛一言不发拿出手机,屏幕上是一个三十岁中等个男人的背影,后背上电路检修四个字清晰显眼,“他叫陈武。”
他只说这四个字,可只有这四个字已经能表明一切,陈武被发现了,她的小动作瞒不住了。
季淑华脑子一片空白,谢琛不像周皋这类圈子里平常男人,对女人之间争斗心知肚明了洋洋得意。
他是真的厌恶这些下作的手段,一旦发觉,毫不留情。
谢建国皱眉,也望向季淑华,“他是谁?”
季淑华脑袋还在轰鸣震响,存着一丝侥幸,“二哥,陈武是谁?是你的朋友吗?”
“他不是我的朋友,是你叔叔季望平的朋友。”谢琛逼视她,“你叔叔离开昌州后,他就在别墅附近出现。宴会那天,装作检修人员混入别墅,身手非同寻常,瞒得过老三带出来的兵。”
谢建国一怔,对季淑华的温度也降下来,“照片和视频是你指使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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