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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兰欲言又止。
李璨睨她,“有话就说。”
于兰笑的勉强,“我有个想法,您别生气。”
李璨短促嗯了一声。
于兰放下一点心,“谢琛……这些年虽然低调下来,但不代表他好对付。那女人真要在谭园出事,他绝对不会放过杜总,说不定会牵连到您。”
她仔细观察李璨表情,小心有谨慎,“不如就让她出事,让她离开谭园,季望平不走,就能绊住谢琛。至于在外面怎么做,只要处理干净,天大地大一丝线索都牵不到您身上。”
李璨睥睨她,“你很聪明,只是他怪杜建平跟我何干?还是你又知道了什么?”
于兰心跳到爱看,她是察觉李璨和杜建平的关系有些过于亲密,猜测李璨应该是杜建平这些年的依仗。
但她绝不能表露出来,比起谢琛正直亮节如高山,李璨狡诈狠辣如曼巴蛇。
她在谢琛那里耍手段,暴露出来一是一,二是二,下场都在法律里明文写着。
可在李璨这里,她行差踏错一步,就会死无葬身之地,连带她那偏心父母,和自私弟弟。
于兰垂下眸遮掩情绪,“谢琛那个人早些年睚眦必报,他有多难缠,圈子里谁不清楚。他不放过杜总,更会细查缘由,谭园就这么大,再小心也难免有痕迹留下。”
李璨捏着她下巴抬起来,与她对视,目光阴鸷里的审视触目惊心,“只是因为怕他?”
于兰心口慌的歇力,勉强稳住神,与他对视。
李璨半晌笑出声,手指在她脸侧刮过,“于兰,你这么聪明,有手段,怎么于氏没落在你手上?”
于兰心悸说不出话,垫脚去吻他。
水汽濛濛,遮住她恨意深沉的一双眼睛。
她那时图谋更大,满眼都是高山,于氏那点东西还不在她眼里。
只要高山向她俯首,谢氏,谢家……抵上一百个于氏。
可终日打雁总有失手的时候,她看低姓温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也叫她付出了代价。
…………
肖云漪再来时,眼眶的淤青好多了,面上都是笑,“温素,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这朋友。”
她抬起手,相比之前中指鸽子蛋,她手腕上新带的翡翠镯子毫不起眼。
温素脑海里浮现另一只白玉镯,带在季淑华腕上。羊脂的光泽,温润莹洁,致密细腻,光芒内敛,气韵却生动。
肖云漪撞了她一下,“你别看不起这镯子,瞧着像以前大学城天桥地摊上,五块钱两只的那种。可这是杜建平老母的镯子,听说连杜柔柔的妈都没戴上手,那老太太刁钻,一直瞧不上她。”
温素摇头。
肖云漪扬眉吐气,“知道你家那位抬手后,这镯子当着杜柔柔的面套我手上。温素我当年真没看错你,就冲你今日这一帮,就抵过我当年帮你那么多。”
温素心不在焉的,视线一直落在她手腕上。
肖云漪手背后一藏,打趣她,“你这是想我家老杜,还是羡慕我转正?要是想我家老杜,姐妹你真该去洗洗眼了,不说长相就看身板,他那……可比不上你家那位。”
一个年老发福的走样男人,一个英挺贵气的硬汉。
肖云漪想起远远见过谢琛第一面,身姿挺拔矫健,步履沉稳有力。名门子弟有气质有脸蛋缀成排,抵不过他平平淡淡扫过她那一眼。
禁欲强横,从头到脚的高不可攀,你落在他视线范围,与土木无异,任何人都激不起他眼中波澜。
肖云漪不禁好奇,“温素,你到底是怎么攀上那位的?”
她被扫过一眼头皮发麻的感觉记到如今。清楚这种男人有多吸引人,就有多难搞。
温素垂下眼睑,这个问题好像几个月以前也有人在谭园问过她。
肖云漪自说自话半天,连个回声都没有。
她也不奇怪,大一温素还是个活泼的性子。
四年过来,她是眼见着一朵花怎么被摧残到沉默败落的。
“不过你现在也算苦尽甘来。”肖云漪总算在她身边坐下,“过些天呢,市长的千金要在这过生日,听说京城都有来人。我虽然怀着孕但是这种露面占位的机会,肯定不能让给秘书处那几个小贱人,你到时候跟我一起吧,咱们也不多呆。”
她喘口气,“就露个面,然后就找个休息室来几把。”
温素张口要拒绝,被肖云漪捏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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