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拳套呢?”白逸安问道。
“陈磊先生,这里黑拳的规则早就改了,更原始一点。不带牙套,不带拳套,这样更加刺激。”
“那口罩总有吧,给我来个口罩,我不想让别人看出来。”
“放心,这个我们有的,只不过,打起拳来口罩的话会不会……要不要换个面具吧,我们这里也有面具的。”m.
“不用,就口罩好了,顺便帮我起个化名。”
“明白,您想叫什么。”
“尼古拉斯·赵四。”
更衣室外面的欢呼声越来越大,合金闸门外有人拍门:“拳手请上台吧。”
白逸安喝了杯水,戴上口罩,按开更衣室的合金闸门,无声的朝外面走去。
门开了,门外的工作人员等待着。
……
……
最豪华的包间里,一个窈窕动人的身影,静静伫立在玻璃窗前,她看着那位身穿休闲运动服、戴着口罩的少年,从拳手通道里走了出来。
与对面青铜级拳王出场相比,白逸安没有教练,没有领队,身边也没有美女,孤孤单单的。
白逸安甚至没有准备拳台上的衣服,瘦削的身形也不像是一名拳手。
如果让女子说,这少年更像是一名学生,可能看到这里的黑拳能赚钱就想试试,幻想着一夜暴富。
这样的人曾有很多,但基本都死在八角笼里了。
拳场里的观众看到白逸安这模样出场,竟是喝起倒彩。
押注在他身上的人也大呼倒霉:“草,我还以为来了个刚出道的天赋拳手,结果这小子身上全无训练痕迹啊!”
“你妈的还戴口罩啊,这岁数也太小了吧,是哪个学校的学生吗?”
“赶紧押对面啊!把押在他身上损失的钱赢回来!”
“我屮艸芔茻,就这种弱鸡,我能打十个!”
这时,一道灰色的人影在人群中走着,赫然就是偷偷跟在白逸安身后的宫下弦一郎!
之间他拎着一个袋子,一脸真挚地吆喝:“各位亲、各位亲——本人一折回收押注新人的票券,一折回收押注新人的票券!”
“一折你买不了吃亏!”
“一折你买不了上当!”
拳场观众押注后,拳场会给他们一张筹码似的白卡片,上面印着押注金额。
最终赢家拿卡片换钱,输家则把卡片扔向拳台。
不管时代如何变迁,黑拳都保留了这一习俗,赢家亢奋的高举票券,输家怒掷的场景,总是能让赌徒们更加有沉浸感。
宫下弦一郎提着一个袋子行走在场间吆喝着:“一折回收押注新人通关的,只要押通关的啊,这东西你现在拿来可以跟我换钱,等会儿他输了比赛可就一分钱都不值了,人生就是要及时止损啊!”
“我卖!我的押了通关一千能源信用点!”
“我也卖!我押了通关一千六!”
宫下弦一郎笑眯眯说道:“一个一个来啊!”
短短五分钟时间,他提着的袋子就差点装满了。
神特么不赌,要赌,就要赌一把大的。
这,就是我宫下弦一郎的个性!
他看着拳台上白逸安的身影,想起了自己在说有黄金级拳手登场时,对方眼神中一闪而没的色彩。
他很熟悉这种色彩,上一个从这里走出的黑拳拳王,也有过这样的眼神。
那是最恐怖的捕猎者,见到心喜猎物的眼神。
……
……
白逸安沉默地往拳台上走去,心中毫无波澜。
“下面,有请今晚我们下注额度最高的选手,他就厉害了,号称今晚要斗通关,打败台下全部六位拳手的新人拳手——尼古拉斯!赵~~~四!!!”
台上的油头粉面的主持人对着话筒用夸张地语调喊着,试图调动起现场的气氛。
这时候,场上忽然爆发出山呼海啸一样的呐喊声音。白逸安一抬头,一名皮肤黝黑,双臂抱胸的精悍男人登上了擂台。
“查猜!查猜!查猜!”
白逸安似笑非笑地看着台上被称作查猜的男人,他穿着紧身背心,浑身上下肌肉虬结。膝盖和手肘都结着厚厚的老茧。
似乎感受到白逸安的目光,查猜一扭头,笔直的盯住了台下的白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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