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鼻梁破口大骂道:“老不死的东西,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好,老子先和你算算账。说,是直接剁下你的那只烂爪子还是先抓你去游村?”
“你、你、你……”朱先生气急说不出话,习惯性地手摇扇子,可惜扇子已经被田癞子打落在地还没有捡起来,摇动的手就成为向朱虎投降求饶。
朱虎以为朱先生害怕,洋洋得意间举拳朝朱先生胸口打去,站在朱先生身后的独臂罗想要拉朱先生到自己的身后已然来不及,只能干着急。其他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胆小的干脆闭上了眼。过了一会,没听到朱先生倒地的声音,反而听到朱虎的求饶声,慢慢地睁开眼一看,一只细犬正目眦尽裂张开大嘴露出獠牙威风凛凛立于朱虎面前,朱虎倒在地上哆嗦个不停。
“犬儿,回来。朱虎,怎么样?我有没有资格宣布决定?还想不想找朱先生算账?”朱獾唤回细犬喝问朱虎。
朱虎确定细犬走了之后,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拿腔拿调回答朱獾:“算你有这个资格吧,但我是村官,我有权利管村里的事情。还有,你放狗咬人算什么本事?说大点属于故意伤人,我完全可以向镇上所里报警,抓你进去关上几天。再还有,他个老不死的东西吃我老婆豆腐可是证据确凿,我无论作为丈夫还是村官,必须要讨个公道作出处理。”
“好呀,你快向镇上所里报警,正好我也要报,让他们来我们驴不到村抓贼,三个男贼一个女贼。顺便再处理一下活寡妇勾引老先生的事情,我也是证据确凿。”朱獾不急不慢说完这番话后,转身走到田大癞和田二癞身边。
田大癞和田二癞被八只细犬团团围住,想要脱身,难于登天。田癞子站在祠堂门口见朱獾走到自己的两个儿子身边,刚才又说报警让镇上所里的人来村里抓贼,急得他一个劲朝朱虎使眼色。
朱虎没有理会田癞子,咳了咳喉咙问朱獾:“你说我老婆勾引这个老不死的棺材瓤子?谁信?”
“哦,你承认你老婆是活寡妇?你的意思是你老婆如果勾引独臂罗或者跷脚佬,大家才会信?哈哈哈……”朱獾大笑不止。
朱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结巴道:“你你你,你拿出证据来。”
朱虎要朱獾拿出证据,朱獾朝祠堂戏台打了一个唿哨,蛋儿站在戏台门楼冲众人笑。
见是蛋儿,朱虎脸色由红白转为铁青,鼻子孔出气,不屑道:“哼,他算个球?你想他作证?还不如让你的那几只狗儿来给你作证。”
“骂谁?你骂谁?你自己才是连仙子的那几只狗狗都不如呢。”蛋儿的老娘冲到朱虎面前,她年过四旬才得蛋儿,如今已近花甲,视蛋儿为珍宝,岂容他人诋毁她的蛋儿?
朱虎知晓蛋儿老娘患有哮喘病和羊癫疯,惹闹不得,若是羊癫疯发作,加上哮喘,估计赔上棺材钱后还得养活蛋儿一辈子。于是朱虎不和蛋儿老娘理论,朝朱獾喊:“你有本事让他举出证据来呀?”
朱獾冲蛋儿喊:“说,说完晚饭我家吃。”
“好嘞!”蛋儿答应一声,站在戏台门楼的围栏边学斜眼婆说话:“朱先生,我家的羊奶好吃吧?其实我的更好吃呢,你要不要尝尝呀?放心,我家那死鬼他回来也没关系,反正他从来不碰我。朱先生,你逃什么?朱先生,我让你吃嘛,我不会多算你羊奶钱,我相中的是你那满腹的学问……”
蛋儿学斜眼婆学的惟妙惟肖,连嗓音也不差毫厘,正当他进入状态的时候,斜眼婆冲进祠堂冲到戏台下急急大喊:“错,错,错,错了呢!”
蛋儿愣在门楼上,朱獾平心静气问斜眼婆:“怎么错了呀?你难道不是那样说的吗?”
“前面说的都对,后面错了呢。我相中的可不是朱先生的满腹学问,我相中的是朱先生的那个神力。”斜眼婆认真向朱獾解释。
朱獾心中直乐,但脸上装出一副讶异状,问道:“神力?朱先生有什么神力呀?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大家都知道吗?”
“不知道!”众人异口同声回答,答话后个个掩嘴而笑,唯有朱虎急得直跺脚,要不是独臂罗挡着他,还有围住田大癞和田二癞的八只细犬虎视眈眈盯着他,他恨不得上去搧斜眼婆两个大巴掌。
斜眼婆见众人好奇,羞涩地一扭肥硕的屁股道:“看来只有我知道啊?那我不能告诉你们。”
“你怎么能这样呢?告诉我们嘛,我们很想知道呢,大家说是不是?”朱獾起哄。
“是,快说,朱先生到底有什么神力?”“不要婆婆妈妈,快说朱先生到底有什么神力?我好去学学,让你也相中我。”独臂罗和跷脚佬跟着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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