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平时吃的好呀,她那在外地打工的男人每个月雷打不动寄钱回来,村里杂货店新进的糕点都入了她的胃。”
“哎,你说她男人怎么那么多年不回来?不会是外面有了吧?”
“这个还用问吗?我要是出得去,还在这深山老林里受罪?”
“你说我们驴不到村真能拆迁吗?要是真能拆迁,那好日子就来了呢。”
“拆个毛?大喇叭里没听过吗?拆迁是县城旁边村子的事情,我们这里连驴都到不了拆什么?”
“也是,那你说谁贴的拆迁告示?”
“除了朱扇子还有谁能写出那样的字?谁还会那么神道?”
“獾八仙,獾八仙啊。”
“獾八仙?我怎么没往她身上想?”
“你想,那鸡,那耗子,那狗,包括今天的奶羊,是不是都和她有关系?”
“如果告示是獾八仙所贴,那她这是故意在装神弄鬼,要赶我们大家出老宅。”
“赶我们出老宅?为什么?可能吗?”
“这老宅本来就是她家祖上所有,我们托上面的福,揭了她祖上的伤疤才得以住进来。”
“獾八仙可是不管不顾的主,不好对付的呢。”
“明的不行暗里下手,双拳难敌四手,恶虎架不住群狼,我们要团结所有人。”
“田癞子我可不想和他搞团结,锤死他的心都有。”
“小不忍则乱大谋,先团结大家锤死獾八仙,然后再锤死你想要锤死的人。”
“高,实在是高。独臂,你快比得上朱扇子了呢。”
朱扇子就是朱先生,大名朱鸿儒,取自《陋室铭》“往来无白丁,谈笑有鸿儒。”无论寒暑,总是捏把扇子,大多数人背后呼他为朱扇子,只有当面才称一声朱先生。
朱先生已过耄耋,八十有八,世代居住驴不到村,代代都为教书先生,纯正驴不到村朱姓人氏。
今天朱先生照例上东山顶站桩,山里人走山路自然不在话下,但大雪天要上东山顶还是不容易。
朱先生白头发白胡子白袍子和洁白的雪完全融为一体,悠忽忽上得东山顶,吐故纳新,万千气象,脑门汗津津之后悠忽忽下山。
行至山脚,见两个雪团悠悠而来,站定细看,看不出端倪,纳闷间听两声“咩咩”才知是两只奶羊。
朱先生每天必喝一杯羊奶,一年到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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