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话,意思是傻啦吧唧,疯疯癫癫,不管不顾。
朱獾老娘五大三粗,一米七八的个头比男人还男人,抓只有一米五八不到九十斤的朱獾自然轻松无比。大手扔朱獾进房间后,骂道:“老娘不抓你头发抓哪里?豆芽样的身板光溜溜出来显摆什么?”
“啊?我没穿衣服?”朱獾低头一看,自己果然全身不着一物。
脑西搭牢,怎么就这样冲出去了呢?难怪那些个精怪本来一个个仰头在看院子上面的什么东西?见我出去一个个两眼发光木愣愣中了邪毒一般。
都怪那张床,睡在上面怎么总是那么热?热得这数九寒天不用盖棉被不说,还浑身躁躁得厉害,想揭下自己的皮。
朱獾今年二十一岁,属猪姓朱取个猪獾的名,自然跟猪獾一样的习性,喜欢白天宅,喜欢夜间行动,喜欢嗅闻各类新鲜事物,喜欢翻它个底朝天。
麻溜光身套上棉衣,朱獾重新冲出房间,见左邻右舍视她不见,一个个只顾仰头张望院子中间的一根竹竿,想要再次喊问拆迁到底是怎么回事?脚下一滑,一屁股跌坐在鹅卵石地上。
朱獾双手撑地爬起来,沾上一滩黏黏的污渍,下意识举到鼻子底下闻,腥的反胃,仔细一看,是血。
血?真的有血?哪来的血?
朱獾不怕血,但见地上和自己的双手全是血,有些气恼,暗骂:脑西搭牢,一大早嚷嚷血血血,怎么不扫一扫冲一冲?
忿忿不平冲到众人旁,仰头一看,天不怕地不怕的朱獾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院子中间的一根大竹竿上一溜儿挂满死鸡,从上到下足足七八十只,怕是全村的鸡都在这竹竿上。
这些鸡双脚朝上,没有了鸡头,颈项滴滴答答往下淌血水。
“哈哈,梦里正啃鸡爪子呢,真给我送来了呦!”
朱獾一声笑,众人高昂的头颅齐齐低下转向,双目木愣愣斜瞄她。
脑西搭牢,只会木愣愣一个表情?多少和一开始的时候一样惊呼几声嘛,问:朱獾,你真的梦里啃鸡爪子?
算啦,村里除了朱先生没有人正儿八经喊我大名,喊一声“獾八仙”已经很客气。
“娘,烧水,煺鸡毛,吃鸡肉。”
朱獾血淋淋的双手过去拔起竹杆往自己家拿。
竹竿上挂了太多的鸡,朱獾单薄的身子差点和竹竿一起栽倒,干脆拖着走。
“你、你真的要拖这些鸡回去?”紧挨朱獾家住的斜眼婆那一双斜眼斜得没了乌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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