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有破绽,闻昭昭脱下了袍子,换上一身宽大又灰突突的仆从服,头上的玉簪子也换成了木钗。
璟渊从未看她这样素净,在瀛洲她日日穿的花枝招展,她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还擦了人界时兴的桂花头油,弓腰作揖也十分有趣。
闻昭昭见他不应答,难道自己这次讨好又拍到马蹄子上了?她硬着头皮再次开口之前,听见璟渊清和地声音“嗯”一声,她心中松了一口气,就要跟在璟渊身后头。
殷菏一脸复杂地拉住她的胳膊:“你知道渊哥是天族太子吧。”
“知道啊,这满天下有谁不知道?”闻昭昭有些莫名其妙地抽出自己的胳膊。
“那你知道爱慕渊哥的女仙有很多吧。”殷菏觉得月老真是辛苦,这种牵线断线的红事他可做不了,对上闻昭昭天真的脸孔,殷菏不好意思说得太过直白:“我帮她们递过很多次红线,要是串成串能够绕东海一周,乞巧节她们更是围得渊哥水泄不通,我想挤进去都不行,你这小身板就更别说了,出来厚你就和纸一样薄,明白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殷菏夸张地用手比划着,闻昭昭不懂他的意思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啊,坏了,难道是路上驾车把脑子吹坏了。
闻昭昭看璟渊走远,不愿意再听他啰嗦,她撅着嘴:“我干嘛要去和她们挤,太子就不能出来找我吗?”
她想的很简单,要是有一天她去天上那璟渊是东道主,应该好好款待她。
璟渊回头几次,见他们三人始终没有跟上来,侧身停了会儿。
和他们设想得不同,这村子里大街上没什么人,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天色渐暗却没到封户的程度,殷菏敲了一家的锁。
开门的是个强健的男人,他脸上满是疲惫,看到四人的身影有些诧异。
殷菏撑住门,掏出闻远道提前准备的人界的散银,微笑着说:“先生,我家二位公子要去赶考,天色已晚,这周围又荒芜人烟,路过你们村,请问能不能借宿一晚,讨口水喝。”
殷菏顺着门缝把钱袋子塞进去,这一举动似乎激怒了男人,他巍峨的臂膀猛烈抖动,钱袋子又被抛了出来,他吐了口吐沫:“谁稀罕你们的事臭钱,滚滚滚。”
倏尔把门紧闭。
殷菏吃了闭门羹,摸了摸鼻子,把钱袋子捡了起来,接下来再试几户,依然是一样的答复。
闻昭昭让殷菏停下,又闻到了空气里的那股焦臭味,虎族的本能让她发抖,她拿过钱袋,又走回了第一家:“大哥,麻烦你行行好,让我们借宿一晚吧,我家二公子年幼,又有癔症,这晚上发作了可怎么是好,明日一早我们就走。”
男子从门缝里看见闻昭昭身子恍惚,又单薄伶仃,心中有几分可怜,闻昭昭说得跟真的似的,她暗地里狠狠拧薛鸣一把。
薛鸣硬生生忍住,眼眶一下红了。
许久闻昭昭才听见一个女人说:“进来吧。”
这家不算大,东西也齐全,男子没好气地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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