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年幼在宫生活时,宋苒时常与昭华公主为伴,虽然多年不见,但依旧有份亲切感。在这皇宫里,这份感觉是为数不多的。连刚刚见到太皇太后,她都未成有这种感觉,多的是敬畏之心。
陈朝白对于昭华公主的话并未理会,走到宋苒身边,伏在耳畔细声道:“为夫还有要是,晚点再来。”
已近仲夏,雪园的梨花已是凋落一地。浓烈的花香,妖娆地纠缠的鼻尖,肆意攻陷。
昭华絮叨的说了这几年的事,撇头见宋苒一路心不在焉的样子,她一时也提不起兴致。
“哎,我的好姐姐,你这是对我六皇兄朝思暮想那,还是对我六皇兄惶恐不安。给本公主做六嫂,有那么不情愿吗?”
宋苒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唉声叹气道:“公主您也知道,我素来喜爱无拘无束的生活。自小我便喜欢骑着烈马,手持长鞭,奔跑在山水丛林之间。如今要嫁与你六皇兄,怕是要像拴在王府里的烈马,只能低头吃草,不能恣意奔跑。”
昭华被宋苒这一席话给乐笑了,仰着头笑而不止:“我的好姐姐,被你说的,本公主就像是这宫中的金丝雀了。”
“早闻南郡是苦寒之地,不想一个藩王郡主也是这般素净。知道的,是进宫贺寿;不知道的,以为南郡穷困潦倒,郡主进京投奔亲戚。”
宋苒抬头去寻这声音。
望过去,不远处清水亭内,一个身材娇小,十五十六模样的女子正坐在长椅上,由着侍女扇着扇子,惬意的探头望着底下湖中的小鱼,丝毫没有站起身子,向公主行礼的意思。
“住口!王婵,你一个区区户部尚书之女竟敢在本公主面前放肆!”
王婵见她们一行人走近,才缓缓站起身子,谄媚的笑着,福了福身,继而道:“公主殿下,臣女无意冒犯。这不是替宣王惋惜嘛!京中这么多皇亲贵族女眷皇上不赐婚,偏偏赐了个穷乡僻野来的。”
宋苒素来不喜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尤其是嘴上还在藐视她。但碍于刚进宫,不能惹事,她也只能面无表情的听着。她看了看身边的昭华,显然脸色已经不是很好。
“王婵,这些年你长姐宸妃在皇帝哥哥耳边也应帮你旁敲侧击多少回了,你看,他有将你许配给六皇兄吗?你猜,是皇帝哥哥不愿你嫁,还是六皇兄不想娶你?”
“那!”王婵被羞的面颊绯红,已是气急败坏,“那是宣王为了替皇上分忧,才——”
“住口!”来人声势浩大,为首的女子一身宫装,衣襟绣满珠翠,头顶金钗气质雍容,香娇玉嫩的肌肤又衬得她几丝娇艳妩媚。
“公主殿下、安阳郡主。平日太娇惯小妹,才在这无理取闹。我在这替她跟两位赔个不是。”
“宸妃娘娘,王婵素来口无遮拦,也不是这一回了。”
宋苒侧脸看到昭华脸上的不屑,从昭华言语里也能听出眼前这个叫王婵的女子仗着宸妃的妹妹在宫中时常肆意横行。
“长姐!”
“你给我住口!”宸妃对后面嬷嬷使了使眼色,嬷嬷立马上前,拉住王婵。
“公主殿下,今日安阳郡主刚进宫,这事也不宜闹大。我这就将她带回去严加管教。”
“今日有什么事吗?无非是王家姑娘想与本郡主认识一番,只是我这人不喜结新,并望与王家姑娘今后也只是萍水相逢。”
宸妃本来没有太在意这个郡主,边远藩王之女能有何作为,听闻这一席话,再打量一番,只觉得幸而不是皇上要娶。蠢还是自己这个妹妹蠢。
“郡主说笑了。云嬷嬷还不带姑娘回去。”
宸妃也欠了欠身,带着一干人离开了。
“昭华,宸妃住哪个宫?”
“就在边上的锦绣宫。你问这做什么?”
“这不是以后想着以后有多远躲多远。”宋苒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心生一计,这婚怕也是有办法搅搅黄。
陈朝白这么多人爱着,也不缺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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