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哄堂大笑!
宋苒也顺势望了过去。她余光似乎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不能确定。她定睛一看,却再未看到。
她眉头紧锁,愁眉不展。
红蕖见自家郡主低头思虑良久未缓过神来,便走近轻唤:“郡主,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是我多虑了。”宋苒抬头看了眼刚才的方向,很快又重新恢复到了之前拔地倚天的气势。
宋苒蹲下身,嗤笑着将拉着裙摆的手拿开,手上力气虽不重,却也足可让柔弱女子手腕吃痛。
“牡丹姑娘既然痴情于谭公子,本郡主也不是什么不通情理之人,这便可成全你们。”说罢,宋苒让人来了婚书。
“不,不可——”被衙内拦在外面的谭灼急得想要冲进来。
宋苒举着婚书,一步步走近谭灼,脸上的笑容越让人瘆得慌。征战多年,严刑拷打过的俘虏无数,自然对于此等场面,自是得心应手。
谭灼就好似她的俘虏,为了攻其心,她特意将婚书拿到他伸手即将触摸到的距离,然后在他面前慢慢的一片片的撕毁。
“宋苒,你个悍妇!悍妇!!”谭灼指宋苒破口大骂,狰狞的面孔如凶横猛虎一般。
自从确定好婚期,她便派人盯着谭家。谭家对这门婚事格外重视。早将谭灼软禁在家,深知他登徒浪子行径,生怕他在婚前惹出事端。
这场婚虽非她所愿,但是她为了南郡王府已是做了委曲求全的打算。却不想,谭灼竟然新婚前夜耐不住寂寞,偷偷命人将这头牌名妓送入府内。
在他们的喜床之上与烟花女子欢愉作乐,这对于她及整个南郡王府是莫大的侮辱。
一早,宋苒便差亲信以协助婚事为由,硬闯府内。只见喜房内一片狼藉,下人还未来得及收拾,烟花女子的大红肚兜赫然在地。谭灼衣不遮体,一缕懒散,靠在床边等着下人前来更衣梳洗。见来人是南郡王府的侍女,立马喊人妄想将其扣留。
既然是宋苒派去的,自然不是什么柔弱丫鬟。从小与其一同习武,练就一身过硬本领。岂是几个家丁可以阻拦。
待侍女红蕖回府转诉后,宋苒即刻又命人去烟柳坊抓回刚从谭府出来的牡丹姑娘。
“谭公子,本郡主这片心意,你可不要辜负了。快去让人,禀告肃远侯,今日的新娘改了。”宋苒说完,摘下头上的一支金钗,将其丢在那牡丹姑娘的身边,继而道:“谭家的家传金钗,牡丹姑娘可是收好了。”
“宋苒,你别太过分了!”谭灼已是气急了眼,双手张牙舞爪的,要不是衙内努力拦着,怕是早想冲上前来卡住宋苒的脖子,当然,以谭灼的武功,对于久经沙场的宋苒毫无威胁可言。
“谭灼,你还不嫌丢脸!快,给我回去!”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
肃远侯鬓角灰白,行走已不是便利,靠着拐杖以及身边的下人搀扶。
谭灼算是他老来得子,年过五十才得了这么个次子,大儿子早年随军征战被俘,至今音讯全无。谭家到了谭灼这辈,算是家道中落了。皇上念在谭家历代功绩,才给了肃远侯这一称号,让其来南郡颐养晚年。
肃远侯看了看宋苒,深呼一口气道:“是我们谭家对不起郡主在先,我替这不孝子向安阳郡主道歉。”
“老侯爷——”还未等宋苒说完,肃远侯便继续道:“此婚约原是两家女眷十年前的玩笑话,如今闹成这般不可收拾地步,两家老小皆难辞其咎。今日,我便将这婚约退去,两家从此井水不犯河水。终是我谭家,高攀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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