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时机来了。
祝思嘉放下床纱,翻身翻出了声音,紧接着伸了个懒腰,鼻腔里发出一声娇哼后。
她倒吸一口凉气,忽然坐直了身,对着薄纱外稳坐不动的晏修轻喊道:
“陛下。”
下一瞬,她果然对上一双倦色四溢的眼眸。
晏修被她惊醒,莫名慌乱,甚至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下去。
祝思嘉的病现在已经好了,意味着她想起之前的一切了,他不知道该如何与她相处。
可晏修明白,他不能再逃避了。
晏修欣喜地对上她迷茫的眸子,窗外天色还沉,他轻蹙着眉,隔着一层纱,他小心问道:
“蝉蝉,是我吵醒了你?”
祝思嘉迷糊道:“陛下,臣妾是在做梦吗?”
晏修:“没有,没有做梦,我真的回来了,你继续睡,我去外面。”
说罢,他就要起身离开。
这个人好生奇怪。
祝思嘉可不能放任他离去,她一把掀开床纱,揉着眼睛:“陛下,您这就要走了?”
坐了近乎一夜,晏修的腿麻得厉害,行动也缓慢许多,他刚伸出一条腿,就被祝思嘉叫住。
晏修倏然红了半张脸:“蝉蝉,我可以留在这里吗?”
如果他留在这里,不会影响到她,更不会令她生厌。
祝思嘉从容往后退了一步,拍了拍空出来的床沿:“陛下,上来歇息吧。”
晏修还受着伤呢,她可不敢拿他的身子开玩笑。
没想到晏修居然再次回绝:“不必,我就这么坐着同你说话就好。”
他拼了命似的赶回来,连身上都没来得及收拾干净,就直奔她的长乐宫看她。
本想趁祝思嘉睡醒前,他能赶紧离开,回太极宫把自己收拾得体面些再过来。
没料到他累极了,居然坐着就睡着了。
近一年没见到她,晏修百般不是滋味。
祝思嘉的美貌经过沉淀越发惊心,他脏兮兮的,怎么舍得靠近呢?
“陛下。”祝思嘉下令节流以来,宫中的地龙二月便没再供应,见晏修衣着还算厚实,她打消了替他找外衣的念头,“您上来坐吧,臣妾不嫌弃的。”
她怎么会不嫌弃呢。
曾经一口一个“玄之”地叫他,情到深处甚至叫过他哥哥、夫君,现在她却依旧一口一个陛下,意在提醒他二人之间的分寸和距离。
她怎么就不是在嫌弃呢?
晏修有些心酸,强颜欢笑道:“蝉蝉爱干净,我就不脏了你的床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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