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没一会儿,钟姑姑就带着七八名宫女推开寝殿的门鱼贯而入,挨个伺候她起身梳洗。
与此同时,此前只有几面之缘的段姑姑也进了寝殿,跟在她身后的两名宫女是晏修宫中的。
她们二人皆端着托盘,一个托盘上放了一碗黑漆漆的药,一个托盘上盛着一小碟五颜六色的蜜饯。
“陛下特意嘱咐老奴要看着婕妤将药喝下去。”
段姑姑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
这是……他那日与柳太医所说的那种药吗?
他还是不肯放过自己一马?
祝思嘉心里有难以言状的酸楚闪过,她这寒到极致的身子若再喝些凉药进去,能不能活到三十岁都难说,为此,她试图向段姑姑陈情:
“可是昨夜我未曾服侍陛下,我们……”
后面的话她不说,毕竟她也没有脸面将床笫之间的事公然说出口,段姑姑这种老人肯定能听得明白。
可段姑姑依旧不留情面道:“婕妤与陛下的私事老奴不敢多嘴,老奴的职责便是监督婕妤日日喝药,陛下担心婕妤怕苦,特意准备了蜜饯果糖。”
每天都喝?
晏修竟狠到这种程度,说他狠,他还知道要准备些甜食儿,这就是传说中的口蜜腹剑?
“好,我喝。”
祝思嘉叫苦不迭,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她捏住鼻子接过那碗黑漆漆的药,犹豫顷刻后将那碗药一饮而尽。
她最讨厌喝药了。
上辈子她每日不间断地喝了整整一年,就是为了给生病的祝思仪试药。
这药太苦,哭到舌尖连着喉管都在发麻,可再苦也没有她心里苦。
那名端着蜜饯的宫女将蜜饯递到她眼前,祝思嘉摆了摆手:“不用了,拿下去吧。”
再甜的东西也无法压住她吃的那些苦。
等段姑姑一行人走远,祝思嘉将钟姑姑等人也打发了下去,寝殿空无一人时,她左顾右盼,最后走到一株矮松盆景面前弯下腰。
祝思嘉伸出食指不断刺激着喉管,将方才的药从胃中悉数吐了出来。
她惜命得很,她可不想英年早逝,就算她上下两辈子加起来都注定与子嗣无缘,她也不愿意以伤害自己身体为代价复仇。
御书房内。
晏修批阅完最后一本奏折,随手点了点鬓角处,胡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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