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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来吧,以前不了解你,还真不知道你小子是个猴儿,跟你接触的时间越久,我越觉得你小子粘上毛儿比猴儿精。还跟我汇报工作,爷们儿,甭跟我这儿打镲了,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儿?”老张两句话就拆穿了齐睿的虚伪面目。
得,暴露了。
齐睿也不觉得尴尬,反正没皮没脸惯了,摸出包骆驼亮了亮,拆开,抽出一支递给牛眼主任,又把烟盒塞裤兜了,说:“那啥,确实是汇报工作,我们弄了个新鲜玩意儿,能完美解决受灾群众长时间无法回家,在外面搭棚子居住却被蚊虫叮咬,夜不能寐,非常受罪的问题。”
张友远听了一愣,眯眼望着齐睿,说道:“你先把那烟给我放办公桌上。”
这是品出味道来了呀,您还真不客气。
齐睿把烟丢他办公桌上,笑道:“正宗美国货,您省着点抽啊,我也没几包。”
抽了口烟,张友远哼一声,说道:“资产阶级生产出来的玩意儿罢了,有什么稀奇的?”
一句话就暴露了,老观念,对资产阶级不屑一顾甚至深恶痛绝,对社会主义事业无比忠诚……妈蛋的,这就是天赋敌意啊。
齐睿笑笑,略过这个话题,说道:“刚才我跟您介绍的,您感兴趣不?”
张友远认真看他一眼,问:“你光嘴上说,我也不懂啊,有图纸啥的没?”
赵一鸣赶忙走上前,把图纸打开,平铺在桌面上,说:“牛……”
“混蛋玩意儿,你要是再敢叫我牛眼主任,老子大嘴巴抽你。”张友远反应很迅速,赵一鸣嘴里刚蹦出一个字儿,就被他堵回去了。
齐睿和那女同志笑得快喘不上气儿来了。
赵一鸣也嘿嘿一笑,“您误会了啊,我是说,牛掰不?”
这特么是强行解释啊。
齐睿心说,我也是服了。
剜他一眼,张友远俯身一看,图纸上各类数据非常详实,包括板材的长宽高,板与板之间如何连接,用多大型号的螺母,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分体结构图后面是成形的结构房样板图,一目了然。
张友远越看越心惊,问道:“这是……钢板房?”
齐睿点头,说:“我们叫做移动板房,他的适用性很广泛,遇到灾情了,老百姓可以居住,外出施工的建筑队伍,拆除了建筑物后在工地上把移动板房搭建起来不仅能满足居住需求,还可以办公、做饭。它最大的优点是便于拆卸,可重复使用,因为它就是一块块的轻钢板组装起来的。”
"“妙啊,妙啊。”张友远点着头感慨两声,又问:“你想出来的点子?”
齐睿毫不犹豫笑道:“昂。”
张友远意识到,对自己而言,这是个机会,一个捞政绩的大好机会。
心脏砰砰跳,他再次问道:“说吧,你有啥想法?”
齐睿吐出来四个字:“公私合营。”
张友远笑了:“成交!”
“我要九成股份,只能给街道办一成。”
“街道办要占大头,给你留四成股份。”
“再见!”
“回来!”
“人心不足蛇吞象那套,在我这里行不通。”
“街道办最少要占四成。”
“最多一成半,再多就没得商量了,毕竟我没要求街道办投资。您要是觉得不成,没关系,孙主任办公室我随时能进。”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啊。
张友远后槽牙都咬得咯嘣咯嘣响了,最后一跺脚,说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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