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子、姑娘一件都不会少,我待会就让纸扎匠给扎点烧下去。”
“不是醉心坊花魁的纸人咱可不要。”
“浇黄酒可不地道,我可要上好的春竹烧”
两道捏着鼻音,故意装出哀怨的声音,在许丘臣身后响起。
他身子一僵,手中捏的纸钱颤在地上。
许丘臣脸上的肌肉渐渐僵硬。
他咔咔咔慢吞吞地转动脖子望向身后。
只一眼,就吓得他大叫一声“鬼呀”。
他身后。
四个“纸扎人”不仅活了,还脸色发青,唇色发白地颤颤巍巍走了过来。
废话。
刚在照妖镜和镇魂碑器灵镇压下,差点力竭的几人,可不就是这几近虚脱的形象。
……
陈风小院外。
扎着头帕,挽着裤腿,拿着扁担的秦淑芬一屁股坐在地上,泼妇一样嚎街,“乡亲们,快来看看呀,这伙贼人要强抢民宅啊,天子脚下,这世道,还让不让百姓活了。”
燕慕白一言不发,咬着腮帮子气鼓鼓地站在院门口,把院门上封条撕了个稀巴烂。
燕文姬一脸愤愤,涨得小脸通红,端端正正地举着一把木剑,站在秦淑芬身旁,叫道:“你们走开,这是我女帝师傅的院子,什么时候成你们的了。”
三人身前,是一班镇魂司杂役。
为首之人,脸圆肚肥,挤出两层双下巴的脸尴尬一笑。
他朝身旁杂役使了个眼色。
杂役了然,踏前一步,指着秦淑芬喝道:“你这泼妇,怎这般无赖,这是我家塚侯大人,是镇魂司北斗科管事,这房子,是镇魂司财产,如今陈丘臣为国捐躯,院中女主人也下落不明,按理,这房子,自然由镇魂司收回,你们无关之人,拦着我们不让收房,是何道理。”
燕文姬别的没听懂,就听到镇魂司、陈丘臣、捐躯、下落不明几个字。
她当即眼红,虚空劈着木剑挥舞道:“你胡说,女帝师傅是无敌的,怎么会下落不明,陈叔叔跑马帮的,跟你们镇魂司有什么关系。”
“就是,陈风的身手我是见识过的。”秦淑芬也不知拿什么词来形容,叫道:“能单挑一群青皮,我儿都是他救的,厉害得不得了,怎么会死,你们这群人,分明就是想趁小院主人不在,想要强抢民宅。”
“跑马帮?”林塚侯微微一愣,没想明白跑马帮跟这事有什么关联。
周围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大多是雨前巷的乡亲,自然是站在秦淑芬一边,纷纷指指点点,出言帮腔。
“陈风多好的小伙子啊,人又帅心又善,出手还大方,经常接济咱们,这么好的小伙子,可不能被你们咒死。”
“就是,咱雨前巷的人,可不能随便被你们欺负,镇魂司又怎样,我们招你惹你了。”
“抢民宅可不行,这房子可不能单凭你们一张嘴,说收了就收了。”
“没想到这个陈风在雨前巷还攒出这么大威望来。”林塚侯嘀咕一句,心道:开了镇魂司先河的人,死在潭州也好,至少自己的塚侯之位,少了很多威胁,这房子,收是要收的,才几个月不见,这房子的风水,就已浑然天成,京都有好几家富豪多番向我打听这地,这个时候收回来转手一卖,定能从中大捞一笔。
打定主意,林塚侯擦着圆润的脸颊,给杂役试了试眼色。
杂役会意,直接上前去架人。
秦淑芬索性往地一趟,滚在地上弹腿喊道:“打人了,官家打人了。”
“放开我娘。”燕慕白大吼一声,一步窜过去,猛地推开杂役。
杂役哟呵一声,挽起袖子,跟燕慕白扭打起来。
看到娘亲和哥哥被人欺负。
燕文姬气得眼泪吧嗒落,举着木剑就狠狠劈向了杂役的腿。
哎呀一声惨叫。
杂役滚落在地,两条腿鲜血直流。
突如其来的惨叫和流血场面,让场面陡然安静。
一个荒唐的念头在众人脑海中响起……区区木剑,在一个小女娃手里,怎么就差点削掉了成年人的双腿?
燕文姬举着染红的木剑,浑身颤抖,颤着嘴皮哆嗦,不敢置信重复道:“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安静的场面随之爆发更大的喧嚣。
林塚侯额头青筋都跳了起来,吼道:“大胆刁民,胆敢殴打镇魂司官员,来呀,给我拿下。”
众杂役一声低吼,动了真格。
秦淑芬母子三人,被粗暴地推搡在地。
雨前巷围观的乡亲一看,这还了得,区区杂役就敢动手,没有王法了?
顿时群情激奋,冲了过来。
场面几度混乱,林塚侯气得嘴皮子发青。
也难怪这些百姓敢跟镇魂司叫板。
镇魂司在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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