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兽又怎么有机会……”
一声讥笑打断阴烛的话。
捉虫郎笑道:“若不是我,你们两个,能有自由?若不是我,能有你们后来呼风唤雨的事?”
“是,托你的福。”阴烛的眼中闪起的恨意一闪即逝,“我与阳暝被你一剪,一分为二,差点没死在那场大战中。”
窗内是久久的平静。
继而一声叹息,捉虫郎略显失落的声音响起,“说那些还有什么用,论起来,我们整个扶桑一系,都被虚空兽算计了,我不也断了根基,落在这世俗浇灌扶桑残木,等待祂枯木逢春,就当是赎罪罢了。”
“赎罪?”阴烛的嘴角满是不屑,“你赎得完吗,掠夺活人,以阳气浇灌,天道可欺?”
“天道自不可欺,所以……”捉虫郎推开窗户,双臂枕在窗棱上,笑意盈盈对着阴烛道:“所以就拿你和阳暝来浇灌吧。”
阴烛眉头一挑,后撤半步,稍加思索,眼中露出明悟,骇然道:“你不是想等待扶桑神木枯木逢春,你是想将祂炼化?”
“说对了,蠢鱼。”
“阴阳两鱼双吃,得亏捉虫郎亲自下饵。”
“既然你这么想和阳暝合为一体,满足你。”
三声不同的声响,分三个不同的方向围拢过来。
暗中人影浮动,现出三人。
一人,全身笼黑袍,脸上面罩,只露阴霾双眼。
一人,面沉如水,脸上有络腮胡须,凄苦的脸色,如同死了爹娘。
一人,身高六尺,肌肉虬结,满脸的桀骜不驯。
………………
三位何许人也?
掘穴工首领,尊侍。
斩妖殿小旗,林小牧。
南斗科称魂师,七杀二号。
阴烛初不见慌乱,稍许,眉头紧锁。
“别费劲了,一缕分魂想要联系本尊?怕是痴心妄想。”捉虫郎跳出窗来,与另外三人封死了阴烛的退路。
尊侍手中一提鸟笼,笼中有一萎靡昏迷的独须红色锦鲤。
他抖了抖鸟笼,无形的网,笼罩天地,这常春小院,隔绝内外,成了一方独立的小空间。
“你……”阴烛盯着尊侍,本想说身为黄泉行走,你怎么敢的?转念一想,既然人已在此,再说这话,就显得有点白痴。
尊侍似看穿阴烛所想,耻笑一声,“区区黄泉,还不被尊主放在眼里。”
“我懂了,你是当年那乱了阴阳的虚空妖兽的人。”阴烛的脸上,渐渐凝重,他转而又面向另外两人,“你们呢,又是为何?”
林小牧摸一把脸上的络腮胡,懒得搭理。
七杀二号捏出响指,甩了甩脖,呵呵一笑,“就是想吃生鱼片了,这个理由够不够。”
阴烛摇了摇头,眼露讥讽,“不说我也能猜到,就凭你们?也妄想炼化扶桑残木的灵韵?你们……怎么敢的呀。”
他未等众人回应,又摇头补充道:“我去过剑炉废墟,推演过因果,从所谓的妖市到赌坊再到剑炉,这么大的阵势,就为我的分魂和阳暝的残躯?你们所谋,除了炼化残存灵韵,恐怕远不止此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待到将来切了你的本尊下锅,再告诉你。”七杀二号叫一声“动手”,率先出手。
他双手掐诀,快出一道残影。
冲天的怒吼响起,一条半化蛟的巨蟒,具现而出。
林小牧见那巨蟒形象,眉头一紧,心情沉重。
这巨蟒是他老娘巅峰时期一半的本命精华,当初林恩达第一次寿终正寝,蟒妖为了复活他,跟前来勾魂的七杀二号大打出手,后来,以一半本命精华当报酬,得了复活林恩达的法子。
七杀二号,炼化掉这本命精华,当做自己的手段之一。
此时的巨蟒,早已不是林小牧老娘了。
林小牧悲从心起,半妖血脉,全身鳞化,银白色的光泽覆盖全身。
他全身激荡起皱,层层叠叠蛇鳞摩擦,发出响尾一般的嘀鸣。
他就有如身覆银甲的披甲战士,瞳孔直接竖成蛇眼,黄茫湛湛,配合魅惑技,脚步一蹬,朝阴烛冲天而去。
那尊侍自是不会施展阴阳道,这黄泉行走的东西,此时施展,岂不是会成为阴烛的助力。
他解下自己的腰带,随手一抖,一条撕裂虚空的黑菱炸响。
这是虚空兽身上的体毛,单单一根,就有斩断虚空之威,可想那虚空兽本尊,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捉虫郎不进反退,脚下土中钻出一截青绿嫩芽的桑枝,那枝桠上一把两色流转,处于混沌的大剪刀。
她伸手一抓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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