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因为猎妖师的工作越来越少而逐渐消沉。
“能做的只有一样。我们能做的,只有生存。”
接着便是一段蒙太奇,铁路很快便融入了乡村景色。黑色的机车呼啸着穿过绿色的稻田,吐着蒸汽,拽着长长的车厢,像是从远处那些朦胧的雪峰上飞驰而下的巨龙。
猎妖师像是佛像和土地一般,被人们抛弃,遇到问题,百姓们更倾向去寻找基督教的传教士,而不是找他们两人。
父亲越来越消沉,最终上吊自尽。
胡哥面色平淡,似乎感觉不到悲伤,心里更多的是轻松。
猎妖师在某种程度上跟妖物是一样的,因为灵气而存活壮大,也因为灵气而死气沉沉。
于是胡哥决定离开,为了不让自己变得僵硬绝望,他买了一张车票,决定前往铁路的尽头——香江。
前半段有条不紊,情节略有缓慢,但依旧有不少的高潮。
胡哥来到香江,成了蒸汽火车的整备工人,每日的工作就是检查蒸汽机的状况,他逐渐沉迷于这种机械,像是当年沉醉于灵力和法术一般。
又是一年中元节,胡哥下班,去旺角买纸钱,却意外碰到了多年未见的柳亦非。
此时她已然不再是当年一身皂色衣裙的少女模样,晚礼服,长手套,前呼后拥,俨然一副贵妇人的样子。
两人叙旧,他此时才得知,当年分别后不久,柳亦非便失去了最后一点法力,再也无法变回原型。
“我娘教会我接纳人类的事物:食物、衣服、京剧,还有老掉牙的故事。但她从不依赖这些东西。她可以随心所欲地变形、捕猎。
而我呢?我已经没有爪子了,也没有锋利的牙齿,连跑都跑不快,只剩下这副漂亮的皮囊。我娘的美貌害得她死在你父亲的剑下,而我现在做的正是你当年诬陷我娘做的事——我用自己的美貌来在洋人中间周旋···”
这里是电影唯一的笑点,两人烧纸钱,却误以为鬼魂出现,对着空气一阵输出,最后发现是房子漏风。
两人大笑,之后却感觉到一阵悲哀。
“没了灵气,你觉得阴间的大门还会在今晚打开吗?”柳亦非望着飘舞的纸屑,火光映着她的脸,悲哀,麻木。
“不知道,”胡哥低着头,“铁轨和蒸汽机驱散了灵力,也许鬼魂和我们一样,有的学会了生存,而有的只能消失···”
时间又一转,胡哥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多,他学习着蒸汽机的技术,成为了科学家的助手,学会了使用差分机,学会了维修和设计齿轮系统。
机械手开始在酒吧中自动运行,机械臂取代了工人,在工厂中轰隆隆的运转,自动的扫把成为了总督府中新宠,一片又一片的中国工人被驱散,洋人们似乎完全占有了这座城市,再也看不出原本的面目。
画面一转,回到了审讯室中。
受刑已久的胡哥面前出现了一双锃亮的皮鞋,那是总督。
“说罢,那个杀死我儿子的女人在哪里?”
胡哥沙哑的笑了两声,“我才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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