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新宇此刻有些懵哔,他不知江千越为什么这么激动,而且还反过来夸赞他父子二人。
他哪里知道,这睿智有时候也不是褒义词。
江千越说完后,松开了孟新宇的衣襟,无奈摇了摇头:“这潘瑞是要将我逼上绝路啊,他日江某若是一遂所愿,定要洗刷今日之辱。”
“坦白来说,潘瑞此举确实过于阴险。”
孟新宇同感悲愤起来,“若不是潘瑞以其父潘易时为依托,有意阻挠入试秋闱,那么以江兄之才华,定能高中榜首,来年会试之期,你我也能同舟并行、一同赴京赶考!”
江千越颓废的坐回了椅子上,仰头叹道:“如今说这些还有何用?
不过是徒增抑郁罢了!”
孟新宇见状,忙安慰道:“江兄万不可颓丧,家父对江兄才华也是颇为欣赏,不忍英才埋没,因此写荐书寻求瑶沁书院联名,这其中还是有转机的!”
“当真?”
闻听这话,江千越顿时神采大方,方才颓丧之气一扫而空。
孟新宇义正辞严:“孟某岂会诓骗江兄?”
“那太好了!”
江千越万分高兴,“有令尊牵头举荐,想来此事定能成功,此恩此德,小弟铭记在心!”
“江兄客气了,此事本就是我孟家有过在先,举荐不过是弥补挽回而已,还望江兄不要记怨在心才是。”
“诶,孟兄言重了。”
江千越一摆手,“正如孟兄方才所言,能将此等有损名誉之事和盘托出,已经彰显了诚意,而且冤有头债有主,小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之人。”
孟新宇由衷含笑:“江兄如此宽宥,孟某此行值得了!”
后续两人又寒暄了片刻,孟新宇这才起身离去。
这次孟新宇登门,还带来了一波厚礼,可谓是用心之深。
“孟新宇……呵呵!”
江千越默念这个名字,嘴角流露一丝不屑的冷笑。
今日他终于看到了,什么是神一套与鬼一套的双面人性。
要不是齐宏坤事先告知了事情原委,他今日还真能被孟新宇牵着鼻子走。
最后被忽悠地还会感激涕零,将孟家父子当成恩人,孟新宇这是把他当猴耍。
然而孟新宇不知,耍猴者,也会成为别人眼中的猴。
“少爷观完猴,该按时吃药了。”
这时,一道倩影款步走进,正是衣着朴素的月娇。
“观猴?
猴在何处?”
江千越故作疑惑,打量着走近的月娇。
即便是一袭婢女裙衫,竟然也难掩娇媚之容。
月娇浅浅一笑,露出一对酒窝:“少爷是有意考问奴婢?”
“说说也无妨。”
江千越端起药汤,大口大口的喝着。
“少爷心思如海,奴婢不敢妄自揣测,但观少爷气态沉稳,想必早就胸有成竹。”
月娇在旁轻挽衣袖,又给将江千越到了半碗药汤。
这回江千越没有喝药,而是目光盯着月娇:“方才你都听到了?”
突来的一问,整个花厅气氛凝滞起来。
面对江千越平静一问,月娇顿时如遭雷击,急忙跪地泣声道:“少爷恕罪,奴婢按照主母吩咐为您送汤药,不曾想撞见了您与客人谈话,所以就偶然听了两句,绝非是有意躲墙角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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