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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千越感觉自己要裂开了:“出恭……老爹,儿子在您心里就如此毫无底线?
我可是要洗心革面,立志要做大梁国的五好青年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病愈之后就竟说些呓话。”
江承习惯了儿子时不时就蹦出几个新词,“就你这德性,除非猪上树咯!”
“夫君,越儿能够洗心革面是好事!”
赶来的张月茹一边替儿子说话,一边将儿子拉到身边检查:“越儿,受到磕碰了么?”
江千越摇着头,心里十分温暖。
他不知道原来的自己究竟是不是死了,但他确实来到了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古代社会。
熟悉,是因为当下这个时代的环境,与他所熟知的历史环境相差不多。
一样是冷兵器时代的民生,一样是诗词歌赋氛围的文化。
陌生,是这个时代与他熟悉的历史有着很大出入,在中华五千年之久的历史长河中,不曾有过当这个时期。
荆、楚、梁、晋与墨五国并立,他所居住的原州,就是梁国的十三州之一。
对他前世而言,虽然二十出头就拿了两个博士学位,但内心更向往还是习武的军旅生涯,可惜是身体综合素质太差。
不知是不是命运的桎梏,魂穿的这具身体也是奇差无比。
这倒不是天生的,而是小小年纪就纵欲过度,以至于彻底掏空了身子,甚至伤到了根本。
依照大夫的说辞,他这身子没个三年五载,是很难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眼前这一对父母,江千越心里十分感恩。
父亲江承虽然脾气不好,但是这些时日为他病情操劳的一幕幕,他都悉数看在眼里。
江承年近五十,所以即便是从灵魂年龄上来说,两人都没有什么尴尬地代差感。
至于母亲张月茹,虽然是年近四十,但仍旧是风韵犹存,江千越很喜欢称呼为漂亮娘。
对于记忆中的一些混账事,江千越自然是一清二楚,所以他很想做出一些改变。
记忆中,这对父母可谓是操碎了心。
所以,这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眼前这对父母。
由于身体出现了问题,所以武的不行就上文的,这才有了今日采购书籍一事。
江承虽然嘴上骂骂咧咧,但是心里是十分欣慰,他不奢望儿子能够真的痛改前非,但起码这一百贯没有白花。
北厢房,来福帮忙整理着书籍,口中不停道:“老爷还是心疼少爷,这采光极好的厢房,是特意留给您做书屋呢。”
江千越没有回应,依旧坐在桌前,翻阅着刚买来的书籍。
桌案上,摆放着新采购的笔墨纸砚。
收拾完书籍分类,来福凑到近前小声道:“对了少爷,那醉春楼的洛冰清,向小人打听您的近况……”
“打听我是不是死了?”
提及洛冰清这个名字,江千越眉头不禁一动。
“瞧少爷您说的,人家洛冰清也是关心情切,您怎能辜负这一番好意呢?”
“但愿吧。”
江千越淡淡一句,然后就没有再说什么。
随手关门离去的来福,暗自嘀咕自家少爷真是变了。
……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
江千越一边喝着张氏调制的养生参汤、一边翻阅着史料本纪。
这时,传来一阵嘈杂声音。
“发生了何事?”
江千越话音刚落,伺候在旁的来福匆匆离去,不多时又匆匆回来:“是酒楼那边出了糟心事,因此老爷才发了脾气。”
“酒楼一直经营挺好,能有什么事?”
“还不是那留仙居挤兑的太厉害了,以至于咱们酒楼客人越来越少。”
留仙居,与西江月一样,都是岳峰城中有名的酒楼,一直以来两家的上座率差不多。
江千越放下书本,来了兴趣:“是菜肴食谱的问题,还是酒水的问题?”
“小人听说是酒水问题。”
来福认真道,“少爷您是知道的,无论是青楼楚馆还是酒肆客栈,所需酒水都是由酒坊供应,听说咱们酒楼在供应上出了问题,具体情况小人也不清楚。”
酿酒官办,江千越当然清楚,这是由于社会环境所决定的。
除了税收原因,更重要是因为粮食产量低下,温饱问题尚且不能得到相对解决,如果大量粮食酿酒就会造成粮食危机与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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