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色心计也可,看似豪放不羁,但圆融谨慎并不迂腐。
只是,他看着还是有些不顺眼。
汪淮放下手中茶盏,合眼闭目,竟是逐客了。
高澹被整得一头雾水,先是一大早被调来东厂,又挑拣了半天,如今刚进屋还不等他喝口茶,就让他走了?
看着略有些疲惫的汪淮,高澹也不敢反驳,恭恭敬敬退了下去。
都说东厂厂公汪淮残暴不仁,肆意为虐,乃独夫民贼。
可在汪淮手底下的人知道,他虽然手段凶残,但他并不嗜杀。
只是当年吕柏掌管东厂的时候,汪淮身处掌刑一职,给他们留下了太多的阴影。
他从未见过有人能面无表情地接连残杀一百一十四人,这其中还包括大半的妇孺同幼儿。
当日同行五人,只有汪淮杀到最后仍不见半分动容。
回想起那日场景,哪怕头上顶着烈阳,高澹也不免打了一个寒颤。
当年五人,如今只剩下他同汪淮。
其余三人或死或疯,还有一个嗜血成性,竟是杀出了瘾,前年于东厂地牢中被他一击毙命。
汪淮倒是不疯,但他疯起来可比吕柏要命得多。
翌日一早,高澹在家中休沐,还没等起床,就又接到了让他去东厂的调令。
高澹虎着脸,到底有完没完?
是死是活的能不能给他一个痛快!
刚到东厂,才刚坐下,一个十分美貌的丫鬟前来送茶,高澹一心只想知道汪淮找他到底要做些什么,自是没注意到,那上茶的丫鬟是美是丑。
“跟我走。”
帘后的汪淮看着还算满意,南藤说今日小姑娘会外出,如此便先让二人见上一见。
二人一直走到南街,汪淮也不曾开口说一句话,脸色瞧着同锅底没什么区别,高澹心头微沉,直觉不好。
在马车上的锦葵拢了拢秀发,又无聊的捏了捏腰间荷包。
前段时间锦元良让下人通知她,说是过段日子圣上要秋猎,让锦葵准备准备。
问了南藤南星锦葵才知道圣上每三年都会举办一场,朝中大臣也会携家眷参加,这其实也是一个变相为皇室子弟选妃的流程。
以锦葵的身份是不可能同皇室有什么关系的,但锦元良还是让她准备些秋猎的衣物,省得到时候穿着不得体,落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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