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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坚白跪地求饶,只希望汪淮能看在不管是锦元良还是锦葵的份上,饶他一命。
“锦元良?
呵。”
汪淮轻嗤,声音透着轻蔑与淡漠。
看在锦元良的份上,那他死得更快。
见此状,孙坚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分明是锦元良不知何处得罪了锦葵,那小贱人要拿他开刀!
“督主饶命,那锦元良作恶多端,与在下并无关系,小人同葵姑娘毫无瓜葛啊。”
孙坚白咚咚磕头,不过片刻便满头鲜血。
“说那么多废话,今日也饶不了你。”
平吉看不上他这一副贪生怕死的样子,只踹了两脚,便背弃了自己的主子,这种行为让人膈应。
“督主饶命啊!”
孙坚白跪在地上向前匍匐两步,还不等跪爬到汪淮脚下,便被平吉拦住。
汪淮无意同他废话,既答应了替锦葵处置孙坚白,他就不会再留他生路,更何况,他不喜孙坚白在这等腌臜地方提起锦葵。
平吉看出自家主子没有在这继续浪费时间的意思,便准备动手,快些了结此人。
孙坚白是真正从最穷困最底层的阶级,一步步爬到如今这个地位的。
什么尊严良知,在饭都吃不饱的时候,都不如二两杂面馒头来得实在。
他行到如今,能讨别人喊一句大人,是他处心积虑、奴颜婢膝,趟着一道道人血走来的。
他拜高踩低,为虎作伥,艰难求生,不是为了有朝一日替别人做替死鬼的!
“督主,锦元良是葵姑娘的生父!葵姑娘生母,是他害死的!”
孙坚白跪在地上口中嘶吼。
他在赌,赌汪淮对锦葵有几分心思,汪淮能为了锦葵对他痛下杀手,那得知锦元良害死锦葵生母,说不得汪淮会拿他去锦葵面前卖好,只要他今日能逃脱死劫,他日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平吉的脚步停了下来,看向汪淮。
汪淮也是没有想到,竟能牵扯出这样一桩旧事,他盯着孙坚白:“说吧,怎么回事。”
孙坚白心下放松,斟酌片刻回道:“那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锦元良同席家嫡女成婚不过四五年,正是席家鼎力扶他在朝中站稳位置的时候,席琇莹嫡兄席光赫,不知从何得知锦元良在老家曾娶妻生子,便逼着他处理掉自己的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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