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心中耻笑,他怎不知他竟还有锦元良这么个大伯?
若他真是利欲熏心,他倒不介意收个当朝三品的干儿子。
想做自己的伯父?
也行,送他下地府去跟自己的老子作伴便可。
锦元良一听连生这笃定的语气,便知自己误会了,若他寻的真是锦葵,只二人姓氏连生就该明白。
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将错就错,不然平白涮了连生,回头他定给自己吃挂落。
“我也是刚把葵姐儿从辽东接到京城,可自入京她就病了,先前听说她同大人有些交情,还望大人能在她病中时候探望一二,以解那孩子的相思之情。”
锦元良这话说得相当低姿态,此时他摸不清连生同锦葵究竟是什么关系,可孙坚白说二人举止亲密,以连生的处事风格,他能对一个农女有几分亲近,便是很不寻常的事情了。
就算二人只有些浅薄交情,他说锦葵在病中,想要见见他,连生也不会不卖这个面子。
孙坚白说连生同锦葵举止亲近,乃是他们在京中久了,京中的大家小姐世家嫡女,男女大防苛刻到近乎变态的地步,就是新婚夫妻也少有在人前嬉戏谈笑的场景。
可辽东偏远,乡下人家男女老少都是劳动力,若是女子也要讲究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怕是一家子都要饿死了。
孙坚白只不过看见二人一同谈笑说话,便觉得二人关系匪浅,可却忘了,百姓间都是如此交流的。
“锦葵入京了?”
连生眉头一皱,看着锦元良的眼神透着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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