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惜才,也爱才,不太想埋没了这样的好苗子。
刚才,他其实给他(她)上了一课,如果对他(她)有帮助的话,也是好的。
如果冥神到最后成了郁闻州那边的人,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惜,他对冥神有着一种莫名的包容心,只想看到对方成长起来,是不是他的人,并不重要。
关掉水龙头,他侧目看了一眼洗手台边,目光凝了一下。
梁非城静静的看着白色的洗手台上一个淡蓝色的发圈,上面还缠绕着两根长的黑色的头发,细细软软的。
沉寂的目光仿佛被投进一颗石子的湖面,泛起一阵阵涟漪,他背对着洗手台靠着,手指勾起那个发圈,放在手心里把玩。
忘记是什么时候她落在这里的?
仔细想来应该是大年初七那天,郁闻州吻她耳垂的那次,他气疯了,在浴室里将她折腾了半宿。
发圈应该就是那次掉在这里的,没有他的示意,佣人没敢扔。
他低头看着手心,发圈应该用了很久,淡蓝有些褪色,绷出一条条细小的白色的橡皮筋。
三四年来,她过得很拮据,想到曾经在微博上看到一个自称是燕大的学生留言,说乔南在食堂吃饭,都只是点一份白米饭和青菜。
她那么瘦,他从来没深究,即便有过那个念头,也很快就被心中的恨意湮没。
梁非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胸腔又热又疼,攥紧手心里的发圈,狠狠的砸向洗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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