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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氏从屏风后出来,见儿子头发已擦干,道:“你爹和二郎都收拾好了?
和你爹说一声,今晚我睡七两这屋。”
“唉。”沈远忙答应,回到堂屋道:“爹也说让您今晚留下和七两做伴。
我们睡在西厢三郎那屋。”
最后这句被一连串的炸雷声盖住了。
待到沈笑和伯娘洗好收拾好,东院大门啪啪作响。
沈远披上蓑衣去开门,一下涌进来四五个人。
村长的大儿子沈大勇急道,“远哥,文大伯呢?”
“在西院,咋了?”
沈勇抹抹满脸雨水,“凤港河水倒灌进田,我爹通知大伙儿去排水。”
一起来的人道,“村里好几家房子都塌了,有两家还压在里面。”
他们边说边进西院,沈家一直都没睡。
沈大伯知晓源由,二话不说,领着俩儿子一起冒雨走了。
沈笑和管氏,都不敢入睡,急急回到东院厨房烧水做吃食。
烧着火的沈笑问道:“伯娘,凤港河倒灌,会不会是白河上游……”
正和面的管氏一顿,扭头呸了一下,道:“别乱寻思。”
……
沈笑还真不是乱寻思,此时,管氏的哥哥管伍,领着程怀谦跑去找县衙的高师爷报告温榆河决口。
管伍原在县衙户房做了十年的算手,因打的一手好算盘,得新来县令林修尧的赏识,如今已不再是白衣书办,而是着青衣的经制吏。
“高先生,这是区区的一个侄儿,以前在通州皇木厂作工过。
前几日他加入了巡河防护队,说半个时辰前,温榆河决口。”
“什么?”高师爷大惊,直愣愣的从椅子上站起,通州那边并未有消息传来,“管典吏,此事果真?”
管伍看向程怀谦,点头示意。
程怀谦一拱手,道:“千真万确,我们子时交接不久,白河水涨的都快漫堤了。
两刻钟前,有皇木厂的皇木飘过来,我看的仔细,不是通州城的皇木,是张家湾旧厂的朽木。”
高师爷紧紧注视着这个只有舞勺之年的少年,“白河水位上涨过线,巡防首官张捕头为何不来上报,倒教你来?”
程怀谦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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