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树上枝连理,双头花下,两同心处,一对化生儿。”
陈玄丘不知道这是谈羲茗唱的,暗自赞道:“此间繁华,我在青萍山上时,实是从未想到过。姬国国都已然如此,真不知中原又该是何等模样,看来,这天下还真是要走走看看,才长见识。”
耳畔曲意歌声,缠绵尽是情意:“六张机,雕花铺锦未离披。兰房别有留春计,炉添小篆,日长一线,相对绣工迟。七张机,春蚕吐尽一生丝。莫教容易裁罗绮,无端剪破,仙鸾彩凤,分作两般衣……”
“吧嗒”一声,后阳台上有声响,陈玄丘抬眸看去,就见殷受披着长发,穿着客栈提供的袒怀麻衣,浅浅系在腰间,脚上一双蒲草织就的拖鞋,一副魏晋风流公子的作派,大剌剌地走了进来。
陈玄丘惊叹道:“你沐浴的还真快,快请坐。”
陈玄丘目光一凝,正落在殷受胸口,殷受胸口一个巨大的紫色掌印。
陈玄丘动容道:“怎么样,伤可好些了么?”
殷受低头一看,抖了抖壮硕的胸肌,满不在乎地道:“区区小伤,不打紧的。”
“献宝”的目的已达,殷受就不敞着怀了,就势把衣襟拉紧经,在陈玄丘对面的蒲团上坐下来。
陈玄丘将刚沏好的香茗斟上一杯,轻轻推到他的面前。
殷受举杯,嗅了口茶的香气,听着悠扬的歌声、婉转的琴曲:“八张机,纤纤玉手住无时。蜀江濯尽春波媚。香遗囊麝,花房绣被,归去意迟迟……”
殷受不禁赞道:“好!真神仙悠意,身心之疲,一扫而尽。”
陈玄丘为自己也斟了一杯茶,轻呷一口道:“小受啊,这姬侯、西极海叟、中州徐家还有鬼王宗在岐州的情形,你知道哪些,我想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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