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军士而去。
“俺说,大石头,你咋就不知道累嘞,好好的大车,你不坐,非要磨你那大脚板子。”何世辉半调侃的逗着石柱子。
“何头,快看,那里是咋啦?”石柱子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语气间颇为急切。
何世辉听到石柱子语气不对,忙支着身体坐了起来,向石柱子指向的官道北边望去。
只见官道背面的荒野间,一大片尘土飞扬,就像是突然刮起的一阵沙尘暴那般,远远望去,一大团烟尘,都快把几里外那座小山峰遮挡住了。
躺在何世辉身边的左哨乙总甲队队官刘全,也坐起身,看着北方那股烟尘,竟不住滚动着,他同何世辉异口同声的叫道:“山匪,是山匪。”
何世辉同刘全对望一眼,猛地站起身来,大声叫着:“传令,全都停下,卸车,把骡马集中,人不要慌。”
正在行动的难民队伍出现了一阵骚乱,石柱子提溜着一把长柄大锤,张开大嘴瓮声瓮气的大吼着:“乱你娘个球,都站着,别他娘的乱动嘞。”
各架大车上,不时有人跳下来,就翻身上马,在官道上往来叫喊:“稳住,别跑,呆在原地……”
左哨乙总甲队二甲长白山子策马奔来,见到几个难民乱跑乱叫,他抡起马鞭,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猛抽,叫道:“死娘咧,瞎跑个球,老实蹲着嘞……”
他策马奔到何世辉所在大车前,叫道:“何头,咋干他娘的嘞?”
何世辉看到孙大山也奔了回来,就大声喝道:“白山子你指挥难民,把大车靠官道北沿,依着柳树,围个半圈,把马骡都集中到后面。
孙大山,你把能出战的弟兄都召集过来,披上甲,待我号令。石老丈呢?唉,石老丈,你把难民都叫到大车后面,叫大家伙都躲起,别慌,别怕嘞。”
一阵纷乱后,十驾大车都在官道北沿摆起,间夹着柳树,每架大车之间还留着两步宽的缝隙,一些独轮车也被推过去,立在一架架大车之间,有些大车上的箱子、包裹,也被搬下来,当成路障,正好围成一个半圆,护住东、北、西三个方向。
官道南面是数个大坑塘,杂草灌木横生其间,泥泞非常,不利行走,何世辉估计匪贼也不会从这个方向进攻,所以他不打算在这边设防,重点还是东北西三个方向。
难民中的青壮在出发前,已是人手一根木棒,此时他们就被安排站在外围,列成六个长方阵,每个方阵一百人。
本来从昌平出发时,伤兵加上难民也才不到九百人,但是过了居庸关之后,不断有先期逃过来的难民加入,慢慢就汇聚成现在一千五百人上下的规模。
难民中的女人和老弱,都集中在官道中间,骡马也是如此,他们也是人手一根木棍,平时走路时候,用来拄着借力和歇脚用的,现在都是紧紧握在手里。
有一百二十个精壮的汉子,手里持着各式兵器,正整齐肃立在大车后面,他们左右两厢分开,每边各有六十人,正是张诚从难民中选出的那些有家口的壮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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