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王夫人沉吟片刻,也不知道贾环一言以蔽之手稿是什么,有什么重要的,加上众人及贾母都在此处,她怎会承认是自己指使袭人做的呢?
承认了,她的名声必然有毁,说不定还会连累宫里的贾元春。但若是不承认,受苦的就是袭人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王夫人正色道:“并非是我授意的,我只让袭人去取白玉笛而已。
不过,袭人虽然有错,倒也是为了你宝二哥好,你读书读得好,老爷都是夸赞的。
你与你宝二哥本是兄弟,若是能够帮助他学好,又有何妨?”
王夫人言下之意很简单,虽然袭人有错,但是为了宝玉,错处不大。
闻言,贾环并不答话,只是平静地看着贾母,态度非常明确,必须要有一个人来承担自己的怒火。
贾母虽有心偏袒,可是她知道不能够继续让场面失控了,且薛姨妈是客人,也是外人,家丑不可外扬。
有些事,可以做,但不可以说。
她看着始终一脸平静的贾环,心里感到一阵害怕,以八岁之龄,就敢剑锋直指嫡母,且让人抓不住半点错处。
她虽也是心狠手辣之辈,可贾环终究是荣国血脉,大房二房,血脉就剩下这些,贾琏虽然能够处理外事,但终究无缘官场。
宝玉虽得自己喜爱,可依着她这些年的观察,若贾家能够维持现状,倒也无碍,做个富贵闲人问题不大。
贾兰太小,暂时不知未来。
贾赦虽然顶着荣国府留下来的爵位,可真的只剩下爵位了。
贾政顶着一个工部员外郎的官职,不过也就是五品小透明,取不了大作用。
而眼前这个孙子,虽然以前顽劣,不堪重用,可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贾家三代之中,他可为翘楚。
想到这里,贾母沉声道:“袭人不听吩咐,擅自做主将环哥儿的东西拿来,但念在心向宝玉,坚守本分,打二十大板,罚银两月,降为二等丫头继续服侍宝玉。
环哥儿,你可同意?”
说完,贾母用眼光扫过贾环手上提着的手稿,意思是你这鳖孙,差不多得了,再闹起来,我们就来讨论一下你手上提着的东西。
随后又看向王夫人,示意到此为止,你自己就给人家把柄,怪得了谁?
王夫人明白,不再做声。
而贾环本就是敲山震虎,祸水东引,转移视线罢了,于是朗声道:“全凭老祖宗做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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