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赐福,但愿石门城不要再有人遭受离魂之患,但愿曹公子和那位星垣公子......都可以平安醒来。”
“哟,我说是谁吃了狗熊胆,敢来云妈妈的房中......”
祈祷的女子回身一看,一个粉白衣裙的妖娆女子,手执团扇,正满脸揶揄地盯着自己。
“是玲儿啊......”
“玫瑰姐姐,”玲儿的语气十分尖酸,“妈妈都开始让你帮着打理生意了啊。她在楼上算账,你就是这么在此处听差的?到底是现任的花魁,干什么事儿也能任着自己的性子来,可不像咱们姐们儿,平时为抢一两个恩客都得斗红了眼。”
“我的花魁之位,是靠着自己的歌舞艺能挣来的,勾心斗角虽可逞一时之能,却吃不了长久饭。”金玫瑰生冷地对自己曾经的侍女言道。
“哦,是这样。”玲儿微微笑道:“所以有的人,就算曾经许身富商之门、明言不再接客,到最后克病了未婚夫,却还能在这紫云楼里当一棵摇钱树。本事啊......真是本事!”
金玫瑰扬起手臂,恨恨地瞪着眼前的女子。
“怎么,玫瑰姐姐又要欺负咱?”玲儿趾高气昂地仰着俗艳又苍白的脸,两只眼睛毫不示弱地回瞪着紫云楼的花魁。
金玫瑰举在半空中的手掌不住地发抖,最终还是不甘地垂了下来,“在云妈妈的内居,我不便与你争吵。只是,你曾借曹公子之事,在我背后搞的那些动作,别以为我都不知道。”
玲儿举起手中团扇,半遮面孔,“金玫瑰,在这紫云楼里,你不知道的事儿可多着呢。我劝你守好本分,莫做什么横生枝节的危险事。”
“哼。”金玫瑰连半个白眼也懒得瞥给她,只身便朝外走。
“玫瑰姐姐煮的花茶我会代为送上去的,但是,姐姐房中藏人的事儿,我可不能保证守口如瓶。”
“你怎知星......”金玫瑰忙将慌乱的神色压下,只把面孔板得更沉,“幸好,云妈妈可不会听你这个黄毛小丫头嚼的碎舌根,不嫌费口舌,你就只管胡言乱语去吧!”
她说罢,转身快步离开。
玲儿依旧是团扇掩面,她轻轻一笑,化作一位白衣翩翩的男子,男子轻摇手中的玉羽白芒扇,脸上的黑木面具十分诡异。
此时,云妈妈正捧着账本和算盘从楼上下来。
“东......东家?”老鸨母如翻书般地换成一副满脸堆笑的表情,“您瞧我这耳不济眼不明的,竟不知您何时大驾来此,若有失迎,还请万不要挑理。”
凌殇摆摆手,“我此来并无要事,只是告知你,今晚紫云楼停业。”
云妈妈一愣,“呃,什么?停业?就这一晚上,还是......”
凌殇用面具后的两只眼睛瞥瞥这个唯利是图的老女人,慢慢地对她说了三个字:“看情况。”
他言毕,捏紧袖子,负过两手,抬步迈出了云妈妈客厅的那道门槛。
云妈妈怔怔地望着那个白色的背影,“这位东家,确实是个怪人。”
她客厅里挂着的那副画,似是应和她一般,顺着风飘了两下。
云妈妈扭过头一个激灵,“这会儿外头又没来风,画是咋飘起来的......”
画中山水墨染,风景依旧。
只是囚身于画中的人,仍被玄铁透骨锁钳住双肩,苟延残喘。
“星垣,快用叠字决封住云妈妈的客厅......”
黑红的魔血从勾陈一的心口流出,在他脚下的那口方鼎中再次积成一滩血泊,血泊中映出了幻轮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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