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也还是会去邢老师家里拜年送礼。
耳钉小哥是邢焰的孙子,邢焰几乎是看着对方从小孩长成大人,再从大人长成一个染黄头发、戴耳钉、穿带刺衣服的大人。虽然每次见面常常会认不出对方,但认出之后,他们关系还是挺好的。
比如今天见面,谢劲竹也消化了一番对方的变化——把黄发换成了银发,嘴唇上还多了个唇钉,也不知道登机安检的时候要怎么办。
“你去京城干什么?”谢劲竹不知道是不是邢焰终于忍受不了孙子这个样子,所以托他带去京城丢弃,来个眼不见为净。
邢云目不斜视地开着车,说:“去找吴蒙。”
“哪个吴蒙?”
“你拍电影的,不知道那个吴蒙?”
“我是担心你不知道!”谢劲竹大喊一声,降下了一点车窗,试图让风吹头发,营造出狮子一样的威严。但没什么用,邢云帮人帮到底,把车窗降到了最低。冷风呼呼地吹在谢劲竹的脸上,冻得他鼻头都疼了,连忙缩着肩膀把车窗关回去。
吴蒙是名演员,跟邢焰同时代,以拍喜剧出名,有不少的经典作品,和他的搭档纵横喜剧届长达十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自从跟搭档散伙之后,他的事业节节下跌,被外界嘲笑离了搭档就什么都不是。一名演员就算再有经典傍身,久久不能创造价值,依然会被时代抛弃。吴蒙后来逐渐没了表演的机会,只能接些边边角角的小角色来演,基本算是淡出了影视圈。现在年轻一点的小孩甚至都不认识他了。
“你找他干嘛?”谢劲竹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决定。他好奇地猜测:“不会是想招聘他,邀来表演班教学员表演吧?”
邢云点点头,说:“商业机密。”
谢劲竹笑了,夸:“不错。厉害的喜剧演员,基本转型演正剧也不成问题。反之则不然。”他是看着吴蒙电影长大的,入了行之后,也知道吴蒙表演水平的厉害,开班授课绰绰有余。
邢云用沉默表示同意,继续说,跟吴蒙打过电话,得知对方在《警察的故事》里演个小角色,他就带着任务过去,当面接触接触。
谢劲竹问:“怎么让你去邀请?”
邢云说,表演班其实都是他在管理,邢焰只负责上课和捣乱。他相当于经理,招聘其他演员来讲课,也是他做的决定,所以由他去找吴蒙。而且只是初步意向,主要混个脸熟,不指望一次性谈拢。
谢劲竹说:“你有身体搞笑的才能,可能会和吴蒙合得来,谈判的时候容易说服他。”
邢云毫不理睬谢劲竹的胡话,说起第二个原因,“这个月开始,工作室今年生意大好,老爷子的课排了很多,这两天根本走不开。”
邢焰还没正式把关琛当做招牌来宣传,就陆陆续续有人找到了表演培训班来,使得生意一下子好上了不少。
这些来的学生里,有些是想来学搞笑的,想当谐星、综艺人;有些是听信了网上流传的【关琛有大背景】,想攀上所谓大背景的;
有些是想来学跟踪和反跟踪的;有些是想跟关琛谈恋爱的;
还有些把这当成了犯罪培训班,想学点更厉害更能和警察斗智斗勇的东西。
邢焰把最后那部分人赶走后,吸纳了好多学员。把课排得满满的,一个老师根本忙不过来。
按照邢焰的伟大设想,假如老师足够,他想给课程来了次改革,进而分出【搞笑班】、【反派班】……
“哈哈哈。”谢劲竹听到这里,突然笑起来,但不是因为邢老师的伟大设想而笑。他笑着说:“你以前还让我不要收下他。怎么样,看走眼了吧?”
邢云沉默以对。表演班生意突然变好,确实跟关琛脱不了干系。
但对于关琛的看法,邢云维持原判不变,“我看不透这个人。”
谢劲竹摇摇头,年纪轻轻,什么看透不看透的。像他这种阅历丰富的中年人,都不敢说真正看透了谁谁谁——除了关琛。
两人抵达机场,把车留在停车场,就进去准备乘上去京城的飞机。
飞机上,谢劲竹一直在睡,等谢劲竹揉着酸痛的肩膀醒来时,已经到了京城。
中午阳光正明媚。
但冷依旧冷。
谢劲竹穿着皮衣实在受不住,跟关琛打了个电话,说可能要路上买件衣服,大概要稍稍晚半小时过去。
关琛说何必浪费这个钱,他的房间里有新买的大衣,可以过去拿。过来的时候,顺便帮他桌子上带本书来,他手上那本已经看完了。
谢劲竹觉得身子虽然冷,但他的心是滚烫滚烫的。
他跟关琛差不多一个月没有见面了,实在不知道这一个月里,关琛会发生什么变化。在这个圈子,越是新人就越容易改变,稍被吹捧,就轻飘飘地迷失在名和利中。
小师弟跟大腕接触这么久,如今待他依然亲切。谢劲竹感觉自己感动地快哭了。
“你上不上车?”邢云坐在出租车的副驾驶,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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