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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一点小伤。”刹星抬手,玄气已是快速封结创口。他的眉头也如弦月一般拧紧:“奇怪,若渊兽未死,必定会在毁灭本能下不死不休的攻击。它方才明明已躯体碎断,毫无动静,怎么会忽生残力?”
“不知。”弦月道:“雾海庞大,渊兽无尽,各种异状都有可能发生。不过,这也并非全是坏事。至少在踏入中域前提醒我们,即使面对已无气息的渊兽,也断然不可掉以轻心。”
“嗯。”刹星盘坐下来:“我稍做疗愈,为我护法。”
刹星双眸闭合,周身玄气缓慢运转,直覆伤势所在……蓦地,他睁开眼睛,面露痛苦之色,口中更是发出一声惊吟。
“怎么回事?”弦月继续近身。
“渊……蚀!”刹星缓缓吐出两个字。
弦月顿时大松一口气……神灭境初期渊兽的渊蚀,只要不是特意任由它长久蚀身,他们都可轻易驱散。
但马上,他注意到刹星那难看至极的脸色。他迅速伸手,玄气所至,他的神色也跟着骤变。
侵入刹星体内的渊尘,竟浓烈到他玄气触碰之时,灵魂都为之惊悸。
短暂的震惊之后,弦月再不犹豫,猛然起身大喊道:“天罡前辈,请速现身。刹星遭渊尘蚀体,且直蚀玄脉!”
“天罡前辈!”
他一连数次呼喊,一个粗犷的声音才终于给了他回应:“区区一只神灭渊兽,竟会让你们惊惶至此?”
他的言语之中,满是失望。
“天罡……星君……”刹星转眸,声音带着痛苦:“这次侵体的渊尘……很不对劲……”
一个身着星袍,面目凶煞,苍鬓如戟的中年男子从空中降下。
他手指点出,落于刹星之身,不过须臾,他脸上的失望之色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分明是快速放大的惊恐。
他手指陡变,指尖赫然盘旋起神极之力,然后小指化剑,直穿刹星的心口。
刹星脸色一白,猛吐一大口猩血……天罡星君却是眉头紧锁,手上的神极之力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在无比小心的继续催动着。
就在刹星心口逐渐崩裂,伤及五脏之时,天罡星君才猛地撤手,然后忽然转身,看向那碎散满地的渊兽尸体,口中发出不可置信的惊疑之音:
“明明只是一个神灭渊兽……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天罡前辈,连你……也没有办法吗?”弦月惊声道。
天罡星君眉宇跳动,过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这般渊蚀,绝不该出自一个神灭境初期的渊兽,倒更像是……神极境的渊兽才可衍生的渊尘层面。”
“什么!?”刹星河弦月同时惊喊出声。
“这般渊蚀,若是蚀在我身,我可轻易驱散。但……”他转目看向刹星,目光一阵瑟缩:“渊蚀所在,是刹星的玄脉。我若强行驱散,必会对玄脉造成不可逆的永创。”
“我方才,只是将玄脉之外的渊蚀驱散,侵入玄脉的……我只能暂时将之封困。至于要如何在不伤及玄脉之下将之驱散……或许唯有两位尊上可以做到。”
语落,他已抓起刹星:“中止此次历练,立刻折返神国。”
“可……可是……”刹星紧紧咬齿。
“没有可是!”天罡星君眉头紧拧,不容置疑:“你难道不知玄脉永损是何后果!?”
刹星再不出声,他用歉疚的目光看了弦月一眼,跟随天罡星君匆匆而去。
——
【马上就是净土之会了,那之前有没有漏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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