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在执岁这个名头,让人很自然就联想到十二个月,再加上闰月或全年的概念后,十三个就有了安排,剩下的“真理”,只能请他牺牲一下,为了设定和数学的美感。
做完力量体系和因此而来的大致背景设定后,我开始考虑这个故事的主基调。
不管再怎么样,废土题材的主基调必然会有“沉重”这个词,我不可能完全抛开。
那段时间,我也说过了,我在玩《极乐迪斯科》,其中的因果联系咱们省略掉,总之有了主基调的第二个词“牺牲”。
而根据一个代价和精神病主角的设定,有了主基调的第三个词“荒诞”。
这也是因为长夜这本书作为后废土题材,我希望再降力量层次,将斗争限定在“人和强大的人、异化的人”之间。
同时,我也在做一点尝试。
很多朋友都在说,你诡秘完本时总结了那么多讲故事的关键词,为什么这本书很多都看不到,就跟白总结了一样。
最开始,我是想的按照总结的关键词,把每个细节做好,把还不是那么强的短板补上来,但渐渐地,人嘛,总是不自量力,会有野心,我逐渐在想某些关键词是不是非得要。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是大家都很熟悉的一句话,很多仙侠小说里也常说。
那么,我们能不能万物归三,由三至二,由二进一,最终及道?
所以,我脑子一抽,不自量力地想去做减法,想找到写作中更本质的一些东西。
结果大家都看到了,未及彼岸,就不要盲目做减求空,实验想法的过程中,真的出了不少问题,这些等会说。
既然要做减法,那我肯定得从乌贼的惯常套路减起,我要反套路我自己的套路,我要解构我自己的套路。
最明显的套路是什么呢,除了武道和奥术,其他都是大能安排和博弈,这在偏高层次力量体系下的世界观里,这其实最合理的一种发展。
所以,结合“荒诞”这个主基调和人的斗争,以及代价这个设定的存在,我把大能们劣化了,矮化了,精神病化了。
这样一来,他们的安排就显得可笑,他们的斗争就属于强大的人异化的人之间的斗争,本身也没法样样全能,算无遗策,你掀一张底牌,我掀一张底牌,有数不清的底牌。
在我们醒目中,执岁们在某种意义上更接近非洲阿明这类独裁者、狠人,只不过依靠的是自己的超能力,他们会犯错,会干出不可理喻的事情,会用各种接地气的手段,会一把推出所有筹码,会搏一把。
只有这样,人的力量才能介入。
这也带来了期待的错位,在不下场或者远远出手时,执岁的逼格还是可以的,结果实际是那样。
但想想现今只要出场的觉醒者。哪个有什么逼格,不是搞笑荒诞,就是各种病痛,大家对执岁的逼格和能力应该还是能有一定猜测吧。
当然,不管怎么样,让读者产生期待错位,问题绝对在作者身上,没有更好的铺垫,没有采取更适合的介入方式,等等,等等。
由荒诞和各个执岁的能力有了不同的教派,不同的仪式,不同的习俗,不同的祈祷语,这块我做得还算详细,也比较成功,总能让大家产生“生草”的感觉。
有这种感觉就对了,荒诞嘛。
有了主基调和由此延伸的各种设定,下一步是确定表达的手段。
诡秘完结的时候,我说要尝试把反复叩问的爆发拿回来,重新用上,可确定了要反自己某些套路,这就有点怪怪的。
于是,我在思考有没有更好的处理方式,既能有反复叩问般的爆发,又不需要每次都一堆心理活动。
其实我看剧看小说也经常吐槽,怎么老是关键时刻回闪,关键时间一堆想法。
实际上嘛,能理解,不这样没法把气氛完全烘托起来,让情感真挚到位。
我想啊想,想啊想,想到了“回响”这个手法。
我在第三部总结时提过,没说的太具体,现在可以详细讲了。
“回响”的作用是通过一次次相同或类似话语在不同场景不同人物面前的反复出现,达到让大家记忆深刻的程度。
等到关键时刻,那句话一说出口,相应的记忆相应的情感,不需要我再去做回闪,不需要我再去反复叩问心灵,就能一下刺穿般的调动起来。
而回响不一定是增强效果,还可以前后反差,形成对比,有多种表达方式。
确定了回响,就有了“拯救全人类”,“处处幻梦,何必认真”,“自有后来者”,大白的那首“爱的代价”,公司内的整点新闻,小红的自嘲和被嘲、小白不愿意再逃离的执念等话语、歌曲、广播的反复出现,以期在不同阶段和最后部分达到不同的效果。
孩子们的诵读也是这样。
有了回响,长夜在我心目中就像变成了一部交响乐,所以才会以不同古典乐曲的名称来命名每一部,并希望结尾能有余响。
其实吧,我很久没听古典乐了,最近几年很庸俗,就听流行歌曲,唯一听的比较古典的反而是国内的《黄河协奏曲》,最后东方红响起来的时候,太有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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