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4
因为此时此刻,江序满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个想法,就是该怎么先杀了陆濯,再随之自尽,最后成功嫁祸给苏幕。
但残存的求生欲让他仍然抱有最后一丝理智地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平静开了口:“你刚才其实什么也没听到。”
陆濯点头:“嗯,没听到。”
然后拿着杯子,继续爬上了阁楼。
江序又说:“而且刚才那几个花臂大哥确实就是来收保护费的。”
“确实,没错。”
陆濯面不改色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江序再问:“我刚才也绝对没有自作聪明自以为是自作自受自食其果。”
“对,没有。”
陆濯把杯子塞入他还举着rock手势的掌心,说,“感冒药,小心烫。”
江序:“”
一点也没有被安慰到。
所以陆濯明明知道他是把来收款的供货商误会成收保护费的了,还不给他解释。
不仅不解释,还拉着别人一起演了出戏。
演完戏后,还各种哄他骗他,让他差点以为真的是他把那群彪形大汉给吓跑的了。
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他还怎么在这一片混?怎么把一统棚户区的江山这件事变得指日可待?!
这个陆濯分明就是想看他的笑话!
还没有朋友?
这不全是配合他演戏的朋友!
还孤苦无依?
这不全是一个顶俩的壮士可依!
还校园霸凌?
这不是分分钟可以打爆全校的校园反霸凌!
骗子!
都是骗子!
一整天的奔波辛劳社死委屈瞬间全部涌上了江序的心头,他终于忍无可忍,仰着头,涨红着脸,用尽全部力气地羞愤大喊道:“陆濯!你别太”
“对不起。”
“嗯?”
江序还没喊完,就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当即愣在原地。
啥?
对不起啥?
然后陆濯就往他手里的水杯插了根吸管,用一种和背诵元素周期表时一模一样的单调语气说道:“因为觉得你那样可爱。”
“”
唰!
江序的耳根瞬时从羞恼的浅红变成完全看不见任何其他颜色的极致充血。
可爱?
陆濯竟然说他可爱?
他这种再过两年分分钟就长到一米八的全身肌肉含量超标的超级无敌地下rapper大帅比,根本可爱不了一点!
而且有用这种像是要灭了对方全家一样的语气来夸别人可爱的吗?
羞辱!
这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江序整个人已经羞臊到快要爆炸,然而他仰着头,咬着牙,攥着拳,通红着耳根,死死瞪着陆濯,努力憋了半天,却愣是没有憋出一句发火的话来。
反而是本来应该接受谴责的陆濯就那么垂着眼,淡定又坦然地看着他。
原本锋利冷淡至极的眼睛,也在阁楼昏黄的光晕下浸上了一层近似于温柔的柔和光泽。
以至于看得江序拳头越攥越紧,耳根却越来越烫。
眼看就要从这场事关男人尊严的对峙中彻底败下阵来,手机突然及时响起。
江序立马回过神来,赶紧跟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手忙脚乱地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了他那伟大父亲慈祥的嗓音:“喂,儿子,你在哪儿,我刚到山下,没看见你人,是已经上去了吗?要不我直接回家?”
“别!”江序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一样觉得江自林的声音如此悦耳动听过,歇斯底里地挽留道,“爸!你别走!你等我!我马上就来!”
说完,江序一口闷掉自己手里的感冒药,抄起椅子上的背包,就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跑下木梯,再“噌”地一下蹿进了门口那辆黑色红旗车的后座里。
“呼——”
伴随着车门落锁的声音。
江序终于吐出了长长的一口浊气。
一旁的江自林见状挑眉:“有鬼在赶你?”
“没。”
只有源源不断的社死在追逐着他。
一想到今天一整晚的种种社死,江序就绝望地咬着唇,闭上眼,一头倒在了车座靠垫上。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在大好年华经历这样的惩罚。
先是当着别人的面说坏话就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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